“哦，亲爱的探员，现代医学已经这么发达了，辨别癌的X光图还有一堆误诊呢。”侧写员没好气地说，“先看看这样能不能让我们找到一些蛛丝迹。”

艾瑞克有些委屈地看了凯德一眼，犹犹豫豫地咬住了下。

“不要取笑我啊，你们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好了，”艾瑞克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艺术家……”

“比如，瑞士的钟表匠布克比埃及文物委员会早了四百年推测出了金字塔并非隶所造，因为他深知自己在愤懑的情绪下无法准地磨出钟表所需的二百五十四块零件。同样的，如果‘匿名者’心怀那么深的不满和怨恨，他如何到每次行动都如此准？”

“你有话就说，”凯德没好气地说，“看我干吗？”

“我可以就拿这个和上面交差吗？”强尼促狭地挤了挤眼睛。

“我想，无论杀人对他来说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他一定很享受这个过程。每一次枪击对他来说都是一场行为艺术，他很在意这个行动的每一个细节。而且，他在这个过程中极力保持着个人风格，就好像画家都会在自己的作品下署名一样。他以此为豪。那些卡片，就是他的签名。”

新人挠了挠脑袋，纠结的小表情就好像全班同学都选了B但他却坚持要选A。

视频里的人瞪了他一眼：“这还不是一个成熟的侧写，会据新的线索随时会改变。”

能接受过军事教育。他事有组织有条理，待人接物大方自信，甚至可能会过于高调，但其实内心不安且自卑。平时看不出有任何格上的缺陷或是心理畸形，可以很好的隐藏在人群中，就像任何普通人一样。”侧写员一口气说总结，“我有没有漏了什么？”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能太信赖于侧写。毕竟理论是死的，人是活的。”凯德不以为意地抱起手臂，“与其花这么多时间来列出各种不同的可能，我觉得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库兹威尔在网上都干了什么。”

刚才讨论得太过投入，让她一时都忘记在座几位都是说话比较强势的人，或许很容易让新人感受到压力而不敢发言。

艾瑞克点了点：“据理论，这种类型的杀手在生活中也会非常注重生活质量，旅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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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对了，艾瑞克，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尼尔森教授还总是说你话多呢。”视频里的人似乎终于想起了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转看向沉默不语的艾瑞克，邀请，“说说你的看法？”

“所以，你觉得他是享乐型的连环杀手？”侧写员问。

“在地下市场有一定的人脉，特别是那些信息贩子。”凯德补充。

“每次都击中同一个位，或许是一种炫耀的手段。每次都要使用这张卡片，或许是他幻想的一分。但我感受到的，却是一种美学理念。如果击中的是动脉，血飙得满地都是，不美观。如果击中的是心脏，停止供血后还要慢慢等待官缺氧，目标会挣扎，不美观。他追求完美，以及戏剧。”

倒是侧写员的声音里充满了鼓励：“有意思的观点，能扩展一下吗？”

凯德短促地哼了一声就把自己目光移去别――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好歹这次他忍住没有直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