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苛责的同时,威廉留在自己内的气味,让自己有份淡淡的喜悦也是事实。他知要见威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觉得如何?”
“……?”
“没关系,整理衣衫这种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袖口还反折着的威廉出温和的笑容答。月花看着那张侧脸,再看到自己光着的子,连忙羞怯地伸手去拿被褪下来的衣服。
着冲破脑门的疼痛和快乐逐渐增加。
事实上,威廉说的一点都没错。
其中有两个晚上还是事先就预约。就算如此,为了看月花一眼,威廉还是得在其他的房间等待。他等其他的客人回去,再利用仅剩下的时间于无法沐浴的情况下拥抱月花。
虽然月花对于自己上还留着前一个男人的痕迹感到羞耻,但是威廉却完全没有责备才刚被其他男人的快感所捉弄的月花。他只是默默地追着月花。每次看到威廉看似难堪的表情,月花就更严厉地苛责自己、更厌恶自己。
他无法辩解。因为被无数的男人抱过、为他们息过,这全都是不能否定的事实。但威廉是第一个掳获他的心的人。而这也是月花第一次悄悄把痛苦埋在心里、渴望拥有对方。只是这份痛苦,威廉并不知。
月花只能紧紧夹住威廉深埋在自己内的灼热,倾诉自己的相思。
严格说起来,月花不是付得起钱就一定可以抱得到的人。但是,威廉有“青云楼贵客的资格,为了进楼,他一定准备了大把大把的钞票。换句话说,店主李已经承认威廉是月花的恩客了。
然而话才一出口,就发现威廉的眼神变了。为了避开那鄙视的冰冷视线,他转
被突然这么一问,月花抬起。
望着已经在整理服装的威廉,月花突然惊醒。早晨的阳光从气窗了进来。看来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威廉先生……”
既然如此,月花就更无法拒绝。
之后,威廉连续四天都到店里消费。
“没问题……我已经习惯了。”
和着有如被殴打般的刺激和律动,月花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在威廉绿色眸子的注视下,月花立即藏起自己的下。威廉的要求虽然执拗却很温柔。不可能没有倦怠感,但有了威廉的滋,会更加充实。
月花慌忙起,低着。
如果月花以没有时间拒绝,威廉就会说:
在上海短暂停留的外国人和在上海黑暗角落随宿命逐的自己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月花、月花……”
“对不起,没替您更衣……”
此刻的月花已经不再感觉到刚才连续被呼唤的喜悦。反而觉得威廉连续呼唤自己名字时,自己的罪孽仿佛就曝在月光之下。不过,因为爱他,所以月花并没有抽离被威廉紧握的手。
“只要付钱,任谁都可以抱你不是吗?”虽然被说得如此难堪,但月花却无力反击。因为一开始就把与威廉的关系定位在男娼和恩客的是自己。所以就算被反将一军,也没有权利说话。
“你和我之外的男人,也有这种感觉吗?”
“不会太勉强吧?”
手指抚摸脸颊的感觉,让月花舒服地睁开双眼。
看着着西装的英国绅士威廉,月花领悟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