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最后一项美意我心领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高比其他三个女人高出一个的关系,他的材显得格外纤细,苗条。再加上手长脚长,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特别大方、优雅。
铜锣声响的同时,舞台上的屏风前,出现了三位着艳丽华服的女人。她们用扇子遮着脸,像溜冰似的进舞台。然后,乐师们用二胡、古筝、琵琶开始演奏。
过了中午,他接到英国总领事要举行餐会的通知。基于所的立场,他不能拒绝,只好盛装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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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片断,威廉打算今天晚上再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看,但偏偏事与愿违。
他和威廉的父亲在学生时代好像曾经见过面,所以威廉来上海之后,就莫名其妙过来攀交情。
这个人表面上看似亲切,骨子里却不知在卖什么药。老实说,威廉并不喜欢这种人。
由于舞衣的袖口及裙摆都制了小铃当,他每动一下,铃当就会合其他的乐,营造出一种很奇妙的气氛。虽然威廉偶尔会把视线移往其他的女人上,但是目光还是以这个人为中心打转。
或许真的不凡,但威廉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在沙宣商会担任要职,年约五十多岁。
这个反动作让椅子往后倒而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人全都看着他,可是威廉却浑然不知。
“仔细看!据说“青云楼”女人们的技艺可是上海第一。”
发现威廉面无表情专心啜着老酒,同桌的汤玛斯・克雷佳主动跟他打招呼。
虽然没什么兴致,威廉还是啜着新酒看着舞台。比先前三位女人稍晚一点进场,摇摆着豪华、鲜艳,由丝绸和天鹅绒制裙摆的女人,引了威廉的目光。
或许是醉意清醒了大半的缘故,这种以恩人自居的说法及卑微的言词,让威廉直皱眉。
“没这回事。”
威廉不断眨眼,眼前的光景让他
“瓦林佛特伯爵帮了我很多忙。我希望能够代替伯爵好好招待你在上海玩个痛快,所以特别麻烦总领事设了今天的宴席。美酒、佳肴,还有女人――都请尽情享用。”
仿佛刻意打断汤玛斯的话似的,热闹的铜锣声突然响起。
到上海第一次见到汤玛斯的时候,威廉实在想不透比自己更重视礼仪、甚至严格奉行苦行主义的父亲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真漂亮――威廉心想。
迎风摇曳的过腰黑发,偶尔会轻拂过他的下巴。就在被扇子遮住的脸突然出的那瞬间――威廉两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是吗?”
暧昧的音程明显和西洋音乐不一样,是只有这块土地才有的音乐。在嘹亮、优雅的乐声中,主角在三位舞者的引导下登场了。
威廉可不想欠这个人任何人情。在月花的还在自己脑子里萦绕不去的状况之下,他不想碰其他女人。
“不要板着一张脸嘛。”
当然,这只是场面话。
“不要这么见外嘛。你在上海的时间不多了吧?不妨就利用这几天试着制造一些回忆。你上就会知这家店的娼和其他店的味完全不同。”
他的指尖麻痹、心狂着。昨夜的兴奋令全苏醒了。
“谢谢您的抬爱。”
――这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