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被朋友拖着来到广西北路。在赌场玩了轮盘之后——就没有记忆了。边的伴游女郎、上的帽子都不见了。
“你不知新会乐里?那你应该去一次看看。高级院中被称为书寓的女,保证你抱一次之后就永生难忘。”
但是,和英国王室有密切接、出类萃的父亲瓦林佛特伯爵,如果看到儿子现在这个模样,八成会忍不住叹息吧。
父亲心里在想什么,威廉非常清楚。
在父亲的命令之下,威廉离开了国门。
威廉突然停下脚步。
看来真的迷路了。不过,是什么时候走错路的呢?
“自己的心迷失就够了,现在连……”
生在伯爵家,排行次子的威廉,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枷锁。
酒酣耳热之后,他醉醺醺地走在街上,眼里没有现实两个字。
可是,适度应酬离开四海升平楼之后,自己又去了哪些地方?
由于父亲认识总领事的关系,他替威廉了周全的安排。
在闪过的记忆当中,忆起的是廉价的香水味、野鸡声,以及被迫着甜美的香气——威廉想起来了,他们去的地方是四海升平楼,而散发出甜美香气的东西则是鸦片。
接受英国传统的私立贵族中学教育后,虽然进入剑桥大学就读,但毕业后四游玩,并没有固定的工作。
既然家业会由长子,也就是威廉的哥哥继承,威廉就决定自己想的事、走自己该走的路,然后寻求自己的落脚之。
二十五岁的威廉虽然为自己着想,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借着这个机会重新评估自己。不过,看情形他已经在这个混沌的东洋世界迷失自己了。
就算不在祖国,这种情形似乎也没什么改变。
但是——
“你至少应该接一下外面的空气,知自己所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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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外滩和福州路很明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福州路上充斥着杂乱、下的氛围,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恶臭。只要往路旁瞧一眼,就可以看到好几像是通往地下街的鸦片窟入口。威廉觉得有人对自己投以锐
建筑风格的上海俱乐里喝完酒之后,威廉又在刚认识的英国建筑师邀请下,前往位于法国租界的俱乐。
“总之,先走到大路拦车吧。”
然后,不知在谁的建议下,他又被带去位于福州路西边,上海规模最大的娼馆街。
“没错,然后……”
威廉记得搭过黄包车,但那之后的记忆就杳无踪影。席卷全的倦怠感,八成是鸦片在作祟吧。虽然威廉食的量并不大,不过合上酒的化,还是负荷不了。
“……啊!”
托他的福,吃喝玩乐无一欠缺。
朦胧的视界突然亮了起来,可他不知自己在何。
“我记得从法国俱乐转移阵线到美国俱乐……然后……”
他遍访欧洲各国,绕过摩洛哥、突尼西亚后,经由印度、澳门、香港,来到最终的目的地——上海。
在新巴洛克式的优雅高层大楼里,再次纵情于酒池肉林中。轻松有趣的谈话、优美的表情举止、一柔的金发上翠绿色眸子的绅士威廉,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