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入口透过来一点点光。安晓兰躺在满是血的木板床上,浑散发着死人气息,上的疼痛越来越重,麻木得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回顾自己的一生,像放影片似的从眼前划过。
那个愚昧的杨老最后终于想通了,肯将她送到诊所了么?
张松结婚之后原形毕,一改刚开始对象时的温和样子,不仅天天打骂她,更是在床上折腾她,生下了一男一女后,张松又因为赌博欠下了大笔赌债将她卖到了更加穷苦落后的偏远深山沟里,之后就一直关在地窖里,吃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每天被那光棍侮辱,直到生孩子难产……
安晓兰猛地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着,眼前一片灰暗,一时间有些迷茫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直到上传来阵阵疼痛感,她才知痛苦还没有结束。手下摸到床单的感,并不像在地窖里。
“别怕,明子,没事的,我去看看,”安晓兰沙哑着嗓子说。她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那是被她
“姐,姐,”一双手摸黑过来用力地摇着她的手臂,随即一个小男孩稚的声音急切地说,但声音却又是压低了的,“姐,你不要睡了,快醒醒,二姐她上好,你快起来看看呀!”
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她的弟弟安正明的声音!
安晓兰如遭雷击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
“姐,二姐她是不是发烧了?”安正明着急地说,“我好害怕。”
死并不可怕,因为死了之后没有任何知觉,这……也是种解脱。
后来的这些事情安晓兰自然不曾知晓,她没有办法得到外界的任何消息,早在知自己被丈夫卖掉的时候,泪水就已经干了。她知自己离死不远了,只是在死之前想再见亲人一面,脑海里浮现出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的脸,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出生在穷苦落后的青山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爸爸妈妈一直在外面打工,一年到难得回来一次,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她们。从四岁开始便干着很多农活,吃不饱穿不的,她好说还念了几年书,弟弟妹妹更是一年书都没有念过。小学还没有毕业便被家里人着辍学去打工,还未满十八岁又被刘氏作主以二千块的聘礼嫁给了邻村的张松,本来以为嫁人了就能离开那个烦闷的家,谁知嫁给张松之后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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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张松竟然还骗她家人,说他带着她去了大城市打工,没过多久干脆说她见钱眼开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的爸爸安新平因为早年在外面打工时干多了重活累垮了子,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活生生地气死了,而她的妈妈林氏一下子失去了丈夫和女儿,也一病不起,半年后也去了。那时她的妹妹已经嫁了人家生了孩子,却被婆家拿着不敢回来,而弟弟自从双亲去世后也不知所踪。
她倏地坐起来,外面丝丝月光照了进来,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她终于看到了房间里的摆设,这不是她以前在家里时住的屋子么?还有站在床边神色慌张的小男孩,正是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