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秦少游先开了口,奇怪地问:“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不是话多的吗?怎么一直不说话。”以往他们两个组队刷副本,姚若邻也是负责打个火加加行动条,用不着他戳那怪,就喜欢拉着秦少游闲聊。有回秦少游忘带钥匙,打着把黑伞蹲家门口等急开锁的人来,姚若邻听他抱怨,便给他讲了一个特别冷的笑话逗他开心。说是有位心理医生发现医院门口整天有个男人打一把大得出奇的黑伞蹲那儿一动不动,连续观察了一个星期,他都蹲在同一个位置上,一蹲就是十几个小时;于是医生也打了一把黑伞蹲在他旁边,想假扮神病跟他交,结果那男人不说话,几个小时后才从伞底下抬起问医生:你也是蘑菇吗?
这番话却在姚若邻脑子里转了个弯儿,他寻思着我把犯的错误承认,你们也把即将犯错误的念打消,这笔买卖倒划算。于是满口答应下来:“好,我现在就同他讲。”
淮南君:进寮前说好了帮我挖墙脚,才多久啊
秦少游敷衍的哈哈两声给他捧场,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气得直发笑,说,你骂谁神病呢!姚若邻不怕他,继续逗他说,我可没打着把黑伞蹲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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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邻心里发虚,蓦然泛起一阵恐慌,仿佛□□是关于他撒的谎言,连忙关掉了好友对话框,不敢看他讲下去。
想起之前这些好玩的事姚若邻就堵得慌,再也笑不出来了,准备一鼓作气豁出去时,秦少游又抢了白,支支吾吾地同他讲:“我发现了一个很□□,我不知该不该暗示当事人,如果秘密曝光的话我们可能连朋友都没法了……”
他生怕自己看花了眼似的赶紧回复,不忙,你有事找我?姚若邻说有事。在屏幕后深深了一口气,半晌憋出一句,我加班好无聊,你陪我打御魂吧。
姚若邻领了一小时御魂加成,心不在焉地点准备,盯着秦少游那老鼠杰瑞的像开始起草腹稿。他原本就是文科生,即使大学里读商科,也利用闲暇时间辅修了一门文学相关的专业,写文章又快又漂亮,到了这紧要关却一个字都编不出来。
坐在小板凳上不自觉地往上挣了挣,鸡疙瘩再次爬上手臂,他现在就像寒冬腊月只穿了一件背心站在北风口。
秦少游看得难受,抓心挠肝地想找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上游戏寮里的熟人都不在线,找姚若邻他们那几个,方祁连又说要下线了,改天一起玩。刚要起去走廊夜风,微信忽然来了姚若邻的消息,问他在不在忙。
她依旧坐在窗下,背对窗外黄白色的路灯光线,长发水似的披散在肩上,微微侧时有种说不出的曼丽风情。秦少游看着她把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一手撑着床沿上往前倾,嘟起嘴朝鱼手中的汤勺轻轻地,继而俏地说:“鱼吃鱼……”
秦少游正有此意,又在小板凳上坐定了,挨着墙角的插座一面给手机充电一面陪姚若邻打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姚若邻停了一会儿才去找秦少游。那时候他正在鱼病房里和他的小板凳作伴――苏千荨晚饭后又带着果篮吃食和百合花来看鱼,上回鱼嫌弃秦少游偷懒在街边买的瓦罐汤太咸了不好喝,这回苏千荨亲自炖了一盅鱼豆腐汤带过来,用一个保温瓶装了,掀开盖还热乎乎的冒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