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让她辈份大呢,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赵炎昱怔住了,听着祁王妃自嘲的笑声,一时间竟无言可语。
许是因着赵炎昱在旁,最终太后同皇后也未多说什么,都只是意思意思地说了几句便让祁王妃回去了。
素来皇兄与皇嫂在他眼中,那可是情比金坚,郎才女貌的最好证明,皇兄对皇嫂一向和善温柔,而皇嫂又对皇兄又恭敬有礼,将皇兄的衣食住行打理的妥妥当当。
赵炎昱顺了太后的意思,老人家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而后,先是宽了祁王妃几句,又吩咐了她一些琐事,无非就是要她照顾好孩子,料理好王府之事,不要坏了皇族的名声。
“皇弟,你去见陛下吧,我先回去了。”祁王妃回过,对着侧后方的赵炎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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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鹣鲽情深?”祁王妃念叨着,突兀的讥笑了一声,撇看着赵炎昱问,“皇弟觉得,我们鹣鲽情深?”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静晖殿,远远地便看到了张安候在殿外不远的一株树下。
只是他又细细回味了她们的话,总隐隐觉得她们这话说得太满,像是料定了皇兄不会再回来似的,要不然怎就一副皇嫂要一人撑起全府上下所有事的模样。
方才初见赵炎昱出现在跟前之时,她觉得心憋了多日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上了心,这才会忍不住泪珠连连,现下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反倒静下了心来。
两人缓步前行,张安不远不近的跟在后,看着四周的动静,越是在中,越是怕人使绊子。
“皇弟此回去替太皇太后守陵,也算是替你皇兄去的,我知,这事若不是落在你上,定然也是要落在王爷上的。”祁王妃轻声说。
如此,赵炎昱才了然,明白过来太后口中的女人指得正是她们这群皇妇人,不过这太后也太会来事儿了,他也是一回遇上有这么多后女子在的场面好么,委实冤枉他了。
“哀家是指,你方才既陪着你皇嫂已进了,便不该再跟到静晖殿来,这是女人家的事儿,凑什么热闹,你应该去面见你父皇。”
“是是是,皇教训的是,日后,孙儿定照皇的意思行事。”
“皇嫂这话说得,我与皇兄一母同胞,我的不就是皇兄的,皇嫂别多想。”赵炎昱说着,伸手拂开了倒垂在上的柳枝,“皇兄与皇嫂鹣鲽情深,定要相信他能安全归来。”
赵炎昱说得坚定,祁王妃心里也搁了桩事,想今日借着心的愁绪,想说予他听。
且王爷也说过,当真若祁王府遇上了大事,赵炎昱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故而,她现在觉得安心了许多,又想起方才因着他陪着自己去见了太后被责难,越发不敢再耽搁他。
他心想,依着皇嫂对皇兄死心踏地的样子,要真能闹出什么事儿来,他反倒能安心些。
么啊。
赵炎昱哪里肯让她独自回去,哪怕还有个老家同行,但妇嬬老者若真遇上了什么事,哪里抵挡的住。
“不急不急,我还是先送皇嫂回去,父皇下了朝定还有政务要理,我去晚些正好。”
虽说王爷同她感情浅淡,却也对她诸多照顾,也曾同她说过,自己的这位亲兄弟靠得住,他不在京城时,倘若她遇上无法抉择之事,尽可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