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声声穿着简单的遮白色呢外套、米色百褶裙、黑色打底、靴帮带着一圈儿巴掌宽白的米色雪地靴,一双笔直纤细,整个人小巧玲珑。上那发尾自然弯曲的长直发,好看得不行。
对这,杜声声只是觉得很好笑。她端起餐走向厨房,那只硕的大猫也跟在她的脚后跟儿,待杜声声放下餐后,大猫便仰着脖子费力地睁大眼看着杜声声:“喵――”
猫儿:“喵?”
杜声声低,抬指戳了戳胖猫的背,干净利落的声音低低地,带着些嘲弄:“人类编写的课本里讲,只有人有主观能动,只有人是有大脑的,只有人能思考,人是高于一切动物的存在。人在对其他物种时,自以为有绝对的优越,然而,好笑的是……”
杜声声见状,勾,无声轻哂,抬首略微偏了偏,视线正好对上雷倩,雷倩咧嘴笑了笑,不再看杜声声。
长长的一声,前肢费力地抬起,没坚持两秒,又因自己的重力落下,一双猫眼里竟有了些许水光。
猫儿:“……”
随后,便是两位男员工对何一通夸赞献殷勤的时间。
杜声声拍了拍猫儿的爪:“别担心,我没什么‘存天理灭猫’的想法,人一年四季不舍昼夜,不放
从饭厅到前厅是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这会儿正该是吃午饭的时间,游廊上没人。
那神情,活像是在说:宝宝被吓到了!
去,带得声音尖细了许多,刺耳得很。
杜声声边的猫都竖了起来,飞快地蹿到杜声声小后,色黑白驳杂的大圆肚蹭了蹭杜声声,又探出去抬看着雷倩,竖着耳朵“嗷呜”了一声。
杜声声屈膝弯腰,双手夹在猫儿茸茸的腋下,往上一提,便把猫儿抱在怀里,直起,一边顺,一边低声对怀里的猫儿:“知你思春,别急。冬天就要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你说,人这种物种是不是很奇怪?”
何角扯了扯,似笑非笑地对着杜声声翻了个白眼,回看向雷倩时又温柔地笑:“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什么情况,待会儿翻开看看就知了。快吃吧,这饭菜都快凉了,冷饭冷菜吃了对胃不好。”
这情况,杜声声早就见怪不怪。何人长得漂亮,又会打扮,在天元市这个小地方,不论是脸儿还是段儿都很出挑。虽然学历仅仅是三大学毕业,但她在棋馆已经工作了三年,耳濡目染之下,一手围棋却还算下得不错,为人也很会来事儿,客人大多买她的账。棋馆里的男员工也常常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奉她为女神。
胖猫舒服地靠在杜沅前,眯着眼蹭。
她顿了顿,停在了游廊的中间,垂首,声音低得像是在和怀里的猫耳语:“动物一般在春季才会发情,人们很形象地称之为发春。而人,特别是男人,数千年来自诩优于女的男人,不春天到没到,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本能地追逐漂亮的雌,对着漂亮女人本没啥抵抗力。猫儿,你说,难是因为他们确实是优于其他动物的,所以动物的发情期是在春天,而男人的发情期是每天,还不舍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