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笑着点点,“考得怎么样啊?”
“嗯,好。”聂原连连点。
回到宿舍,大家都忙着洗漱,还真没人问起聂原壶的事情。聂原洗漱完了,坐在床上使劲儿弯着腰给膝盖换药,他那伤口在膝盖正中央,这段时间都要尽量避免屈起膝盖,伤口会裂开。
考完最后一门生物,聂原长吁一口气,独自向食堂走去。
陈骏驰看了几秒,别过去,什么都没说。
聂原一下子想起家里的夜空,丘西村挨着太行山脉的余脉,山里的空气很清澈,夜晚的星星密密麻麻。忽然有点想家,不知家里的中秋节是怎么过的?吃月饼了吗?他爱吃月饼,往年中秋他妈总会买上两三个,一家人分着吃,一人能吃上一小块儿,却唯独给他吃一整个。今年中秋他不在家,不知还买月饼吗?
陈骏驰端着盆儿走进宿舍时,就看见谁也不理的乌天手里拿着支沾了紫药水的棉签,俯在聂原膝盖上轻轻地着;聂原低着,看不到什么表情,却见他耳朵红通通的。
“他……就,就比较内向吧?和我们说话……说得少。”聂原小心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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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聂原回过神来,快步赶上前面的乌天。
“行,我知了。你们都是一个寝室的,好好相。”
☆、当时(七)
老范还是笑呵呵的,“这才是第一次考试嘛,慢慢适应吧。”
“……一般。”
周三周四,足足考了两天。
“老师好!”因为之前撒了一次谎,聂原现在见老范总有点不自在。
说实话,聂原怕老范的。他听蒋澜澜说老范是七中很有名的老师,之前连续带了几年高三,理科状元都出在他的班里。但老范看上去并不严厉,常常是笑呵呵的,上课也经常东扯西扯些七中的趣事给学生们听。可聂原觉得他比那些天天板着脸说一不二的老师还吓人,就像周一他罚乌天跑步,毫无征兆地就把乌天收拾了一顿,让人本没点心理准备……这就是“笑面虎”吧
乌天一只脚刚蹬上梯子准备上床,瞥见下铺的聂原,便又从梯子上下来,坐在聂原床边,“我来帮你吧,你弯着腰不方便。”说着就伸手把棉签从聂原手里拿了过来。
“嗯,谢谢老师。”
“噢,对了,你是不是和乌天一个寝室啊?”老范问。
宿舍的连廊上,都抬看着夜空。这新校区在甘城的边缘,四周都是农田和村子,灯光很少。然而饶是如此也只能看见七八颗淡淡的星,甘城是以钢铁和煤炭为支产业的城市。
聂原不是谦虚,是真的觉得考得一般,英语,数学,物理感觉都不太好,尤其是数学。
甘城七中高二上学期才分文理科,高一的学生要学语数外史地政物化生九门课,考试也是一下考九门,为了节约时间,学校把九场考试安排得十分密集。
走着走着,碰上了从办公室出来的老范。
“他平时在寝室里怎么样啊?和不和你们聊天什么的?”
聂原松了口气,看来老范早就忘了自己膝盖受伤的事了。
“聂原,”乌天拍拍聂原的肩,“回宿舍吧。”
聂原心一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