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聂原担心乌天要和老范对着干的时候，乌天从座位上起，摔门走出了教室。

回教室没一会儿就响起了第一节课的预备铃，班里安静下来，聂原回瞟了一眼，乌天的座位还是空的。

聂原一直在一楼吃饭，最便宜的早饭，两个馒，一份炒土豆丝，一碗小米粥，两块五就能吃得很饱。

下意识地扭看去，只见乌天垂着眼走进来，微微低着，上穿着的夏季校服已经透了，他满脸满的汗，汗水顺着下巴到脖子上，像刚洗完澡，不，就是刚洗了澡――汗水洗的。全班都看他，他也不抬眼，还是那副“关我屁事？关你屁事？”的样子。

了个大拇指，真的猛士。

英语老师随即推门进来了，笑：“Goodmeveryone.”

“好，那你还是注意点。换个质量好点的水壶！”

“行，你快去吃饭吧。”

教室里响起七嘴八的说话声，有点乱，聂原一句都没听进去。

蒋澜澜知自己的同桌是个闷葫芦，扭去和前桌的女生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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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原摇，心脏砰砰：“不是摔的，是我……水瓶的内胆爆了，又了一跤，膝盖磕在碎了的内胆上了。”

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位年轻的女老师，一般都是踩着上课铃进班。

蒋澜澜凑过来悄声对聂原说：“我以为他本不搭理老范呢，没想到竟然去跑啦！这么热的天，十圈，老范太恐怖了……”

聂原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想，乌天直接摔门走了，老范不得气死，不过老范针对乌天在先，啊不对乌天早自习睡觉在先……算了，谁对谁错都一样，乌天是乌校长的侄子，有乌校长给他撑腰啊。

聂原点点，“嗯。”

“……”

“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还摔了？”

短短几句话，聂原觉得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又过了一会儿，老师开始讲课了，聂原想

全班起立，“Goodmteacher.”

“嗯，我知……谢谢老师。”

老范惊讶得瞪圆了眼：“赶得这么寸！你这孩子够点背的，”说着又低看了看聂原裹着纱布的膝盖，“去过医院了吧？”

聂原这才明白过来，乌天每天早自习都在睡觉，刚刚自然没听见老范的话：老范这是针对乌天的。

聂原刚看完英语书上课文的第一句，就听见教室后门开了。

“去过了，大夫说按时换药就行。”

“大家的周末过得怎么样啊？”英语老师年轻，听说刚大学毕业两三年，上课的风格也是轻松有趣的。

甘城七中有两个食堂，分别位于学校的南北两端。高一教学楼在南端，高一的学生就去南端的食堂。这个食堂有三层，一层都是学校开设的窗口，价格实惠，但味自然非常一般；二层的窗口都承包出去了，虽然仍旧是以饭菜为主，但花样多一些，价格也贵一些。三层以各种小吃为主，过桥米线，汉堡薯条，等等，都是学生爱吃的，但价格自然最贵。

“我刚才说的，全班都听见了，就你不知？”老范反问。

早自习下课后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就是第一节课。聂原刚走出教室，就被站在办公室门口抽烟的老范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