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从脚下绵延到远的绿地,还有被微风掀起涟漪的池塘,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树,开着香气幽幽的花。
“怎么了?”乌天扭看着聂原。
乌天好像看出了聂原的疑惑,轻声说:“家里平常没人住。我爸妈,回家比较少。”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答非所问,聂原传来乌天的笑声,“太大了也不好。”
“那个……”
乌天家这个,怎么和他以往见过的不一样?
又走了一会儿,绕过池塘,聂原才看见房子,可也不是居民楼,是别墅。
坐公交车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聂原有点晕车。但等到他跟着乌天走进他家小区,他发现,自己晕得太早了。
后来果然不出乌天所料,聂原问,“请问你家……哪能写作业?”
聂原跟乌天进了他家。
“你先坐,我去烧点水喝。”乌天说着指了指刚刚他抽走了布单的沙发。
乌天站起来,“不麻烦。我洗澡去,你把你带来的换洗衣服准备一下,我洗完你洗吧?”
乌天冲聂原笑了笑,“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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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我的吧,反正咱俩型也差
乌天走在他侧,轻咳了一声,“我家离门口稍远点……再走十来分钟就到。”
“嗯。”
乌天暗暗叹气,果然在书呆子学校待久了,要傻。
乌天烧上水回来,走到聂原旁坐了下来。
“……你没带衣服?”
原这小子不是那种能一起牛打球打架的人啊!他喜欢干嘛?看书作业吧。乌天想象了一下两人坐在一起讨论功课的画面......发现自己本想象不出来。
“啊?”
第一个感觉是,大。那客厅里的电视不似聂原家的“小豆腐块”,而是又大又薄,挂在墙面上。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可以隐约倒映出聂原的影子。客厅里除了沙发和一张小桌子外再无其他家,显得空的,估计打羽球都没问题。
聂原匆忙说:“你家真大。”
两人换了拖鞋进屋,乌天走到沙发前攥住沙发上布单的一角,轻轻掀了起来,将一整块布单拖下了沙发。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细微的灰尘被扬了起来。乌天走到窗边开窗通风,夏天的微风热乎乎的,到脸上有点粘。
“嗯,好。”聂原走过去走下,暗自感慨这沙发怎么这么,书包还背在肩上,忘了脱下。
聂原感觉很不好意思,“嗯……这几天麻烦、你了。”
聂原尽量保持表情的镇定,“哦。”
进大门后走了半天了没见着房子。
也有点冷清,沙发上都罩着布单,不像经常有人在家的样子。
“……咱们直接从教室走的。”
一幢幢别墅全都掩映在高大密的绿树之下,走近了才看得见。
怎么还有这样的小区啊。
聂原家在农村,压谈不上“小区”。他对“小区”的认识来自读初中的县城――无非是楼房一栋挨着一栋,那么一小片楼房挤在一起,外面围上一圈铁栅栏。
“那什么,你别跟我客气,放开了玩儿。”乌天说。
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人家也跟他上了公交车了,他总不能再微微一笑说“哥们刚刚我就是脑子一热现在我正常了你回去吧”。
那语气小心翼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