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哪个孽缘?”
乌天轻哼了一声,“谁他妈寒窗苦读。”
其实乌天打了一个礼拜点滴就没事了,他老妈不放心,非摁着他在家休息了三天。乌天旷课十天有点心虚,特意选在下午学生起床之前进了教室,就怕出现“正上着课一个人闯进教室被全班同学目光扫”的情况。乌天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发现只有最后一排有一张空桌子,乌天心想真适合睡觉啊这位置,欣然坐下。
“他中考多少分来着?”
“你睡我下铺吧?我叫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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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里乌天没有同桌,每天孤零零地趴在教室的角落里。聂原听同桌蒋澜澜说,乌天总是在睡觉。蒋澜澜又说,他看上去很难相啊。绵绵的声音透着好奇。
☆、当时(二)
“哎,就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微博@晋江大风不是木偶欢迎勾搭!~~
其实乌天并非“难相”,他只是坐如针毡。陌生的同学和陌生的环境让他快要窒息,上晚自习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整个教室里只有哗啦啦翻书页的声音和沙沙的写字声——火箭班果然名不虚传——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是往常,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吃饱了肚子在
开学第十天,聂原见到了自己的上铺。
乌天正在医院打点滴。乌秀梅简直想一脚踹死乌天,“你脖子上的不是脑袋是面粉口袋吧乌天,吃完面条都能整成这样?”
乌天腹泻到虚脱,苍白着一张脸,“姑,你同情一下我呗?我子都要拉出来了……谁知一碗面那么大毒,我都怀疑那老板给我下毒了……”
“哦……这样。”
开学前一天的一碗三鲜拉面,成功撂倒了乌天。
一连三天,乌天都沉默得像团空气,和宿舍里同学的对话仅限于“你好”和“我叫乌天”。聂原也只在乌天来学校的第一天晚上和乌天说过话。
“一个‘耳’下面一个‘双’的‘聂’,‘原来’的‘原’。”
“啊?嗯……我叫聂原。”
“怎么没他的座位啊……”
聂原坐在第四排,扭往后看,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他趴在桌子上,看不清眉眼。聂原看了几秒钟,把扭了回去。他就是乌天啊。聂原暗自想,好像也没传言中那么……奇特?
但教室里多了个人,怎么可能不被发现?饶是乌天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他还是听见了同学们的小声议论。
乌秀梅:“……”
乌秀梅走了,乌天一个人歪歪扭扭地倚在医院的沙发上,心情不错。意识到自己“心情不错”之后乌天又有点唾弃自己,不就是少上了几天课吗,至于这么得意么?不过,等去了学校之后,自己肯定难受吧。简直鹤立鸡群,啊不,鸡立鹤群。周贺前天带着段可湘来看他,一脸嘚瑟:“七中高材生你还好吧?坚持住啊你可是我们几个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了!”段可湘的脸躲在周贺后,也是带着笑意。乌天一阵心烦:“,回去了小心薛立臻再弄你!”段可湘一脸尴尬,周贺却还是笑嘻嘻的:“怕什么,他愿折腾就折腾去呗,正好我们上学太无聊了,天天没事,不像你……得寒窗苦读喽。”
乌天心里升起一阵烦躁,干脆趴在桌子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