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找找就颤颤巍巍的去了,一边儿走一边儿看熊哥的眼色,熊哥走到那小姑娘前蹲下来,和蔼可亲地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诶,姑娘,建国路怎么走啊?”
熊哥赔着笑,“最近人都学了,您知,这年物价疯涨,出来的时候都把荷包护得严实着呢!”
有一天晚上收工,俩人回了仓库,徐老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嘴上叼着烟,点着熊哥的货款,接着拿眼睛在熊哥跟他上扫了个来回,嗤笑一声点点,“最近你这钱,可越来越少了啊!”
那姑娘一回,就撞见了余找找那张脸,看到他脸上那蜈蚣似的大长疤,立时长大了嘴,瞪着他不动了。
余找找就开始跟着熊哥,熊哥很有一套,什么人有钱,什么人有钱装没钱,什么人没钱装有钱,包括大街上他们的同行,只要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徐老大手下一个叫熊哥的男人走在他前,余找找跟在他屁后面儿,看到他若无其事的凑到了俩学生妹边儿,那俩学生妹还蹲在一地摊儿前看花儿呢,熊哥就掏出个闪着银光的镊子,在地摊儿摊主睁眼瞎的状态中,从那姑娘背包里夹出了个夹,揣到兜儿里,转走了。
熊哥接着说:“那小孩儿屁兜里,有钱,去,我给你打掩护。”
从那天往后不到一个星期,余找找被赋予一个不同于其他儿童的神圣使命,学东西,学偷东西。
余找找扔掉手中的镊子,转跑了。
“快跑!”熊哥吼了一声,接着就跑。
当天晚上,余找找捧着碗大米饭,用开水泡了泡,在一堆怨恨厌恶的眼神儿中吃下了。
余找找用镊子轻轻勾开小姑娘的兜,伸进去夹钱,后就传来一个有点儿沧桑的声音:“大宝啊,干嘛呢你?”
熊哥对他好,他记住了,熊哥虽然是个小偷儿,可是从来不笑他,跟熊哥一起出来“干活”,熊哥总是很照顾他。
出师不利,熊哥叹了口气,没责骂他,还给他买了个肉包子,坐在广场扭秧歌的人群前,“小崽子,你可得争口气,要是再偷不到东西,徐老大能打死你,信不?”
晚上回到仓库,徐老大让他们每个人交了钱,轮到余找找,徐老大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儿狰狞,“就这么点儿?还不到两百?,白他妈教你了?啊?跟你说的你他妈记住了么?就这么点儿钱还好意思回来?行,今儿晚上你们都不用吃菜了。”
还可以,一百十五。
余找找看着那小姑娘呆楞楞望着他的眼睛,一瞬间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是多么的丑陋肮脏。往后退了一小步,撞到了来找那姑娘的大人上。
初次试水,熊哥给他挑了个简单的,
“看到那小孩儿没,就是跟你差不多大的那个,”余找找顺着熊哥的手指看过去,点点。
余找找茫然无措地抬起,那个大人看着他摇了摇,刚张开嘴要说些什么,那小姑娘就咧开嘴大哭了起来。
小姑娘停下,用袖子了鼻涕,瞪着大眼睛,“那边儿,那边儿路口左拐,顺着路走…”
徐老大扁起了嘴,大冬天敞着怀,出口纹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