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叶开兴高采烈的向他跑了过去,笑着打趣:“你是不是故意算着饭点来的?”
灶房里,刚把东西整理好的路小佳和白景烁一左一右攥住丁灵琳的胳膊,挟住了她。似乎随时打算带着她跑路。
说曹,曹到。说傅红雪,傅红雪当天就到了。
路小佳冲叶开冷笑,用阴沉的语气说:“你敢伸手,我就削了它。”
白景烁端着熬好的药走过来,就看到叶开的脸皱成一团,似在忍耐着什么。
苍白的脸上是冰雪雕琢的俊朗容颜,雪白的手中是幽暗无光的带鞘黑刀。
下。
吃过了饭,自然要收拾碗筷。白景烁将桌子干净,碟子茶壶摆好,拿着抹布和托盘踱进了灶房。
院子里的桌子并不大,围坐了五个人就已经显得满满的。那是一种把内心都填满的拥挤,那些抬眼就能看到的,抬手就能碰到的,都是上天的恩赐。
夕阳下,黑衣人默默站在院子门口。
丁灵琳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是高兴的,任何人被人重视着,哪怕是过度重视着都应该是高兴的。因为这证明她是被爱着
“傅红雪,这个给你。”
“路小佳……”
丁灵琳接过洗干净的碗碟,用手中的白布掉水渍,放在一边。
叶开霍然起,窜了出去。傅红雪拎着刀,也跟着闪出了院子。
但是很快,他的悠闲便维持不下去。
渡人难渡己,医者难自医。伤口若是一直藏在暗任其溃烂,又怎么会有愈合的那一天?
叶开有些喜形于色,一刻都不肯安分。
“我嫌弃。”傅红雪斜眼看着叶开,淡淡:“你再夹给我,我也会剁了你的手。”
丁灵琳笑的花枝乱颤,用胳膊肘了叶开,甜甜的说:“给我吧,我不嫌弃你。”
灶房里的三个人井然有序的干着活,院子里的两个人却在干坐着。
“哦。”叶开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傅红雪虽然没有笑,眼中却带着笑意,点:“是。”
以傅红雪的面厚度,别人在干活,他却只能坐着看。当然会有些忐忑。
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用手背试了试药碗的温度,柔声对坐直的丁灵琳:“有点热,再放一会。”
路小佳的袖子挽到肘上,面无表情的刷着碗碟。他刷完一个,用清水冲洗一下,递给边站着的丁灵琳。
说完,他看向叶开,低声问:“你这是吃坏肚子了吗?”
“琳琳,你吃这个。”
“……”叶开拿着筷子,看向白景烁。
傅红雪来的时候正值黄昏,白景烁刚好了饭菜,正在端盘上桌。
傅红雪自然是因为他绝不会松开手中的刀,一只手不适合干这些活。叶开则是因为他洗过的东西总被怀疑不够干净,索便不需要他动手。
“没有。”叶开挤出两个字,倒在摇椅里,随口:“我只是在想,傅红雪怎么还没来?”
白景烁笑的如春风拂面,柔声:“你敢伸手,我就把它扎成刺猬。”
他有些坐立不安,叶开却满不在乎的窝在摇椅里晃悠着,晃起来的时候还顺手抄起桌上碟子里的杏脯丢进嘴里。
白景烁放下手中的抹布,把托盘放进柜子里,转去刷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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