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陛下似乎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朕心里咯噔一下。
朕李代桃僵了三个多月。
朕的母亲没看出来。
朕的枕边人没看出来。
朕的好基……忠心臣子也没看出来。
贴shen照顾朕起居的太监gong女们统统都没看出来。
难dao多年未见的皇叔竟能一下就看出来么?
朕仔细回忆了一下。
朕对皇叔的记忆实在太模糊了。
但他十三年前就去了西北,朕最晚见他也就是十岁。
朕要是和十岁的时候很像那才是见鬼了。
这么一想朕稍稍心安,反问:“哦,皇叔觉得朕哪里不一样?”
御花园里树影憧憧,只有远远的亭阁檐角挑起几盏gong灯照亮。
今夜的月色也晦暗不明。
皇叔俯shen凑近盯着朕,语声低沉:“好像……变文静了许多。”
皇叔此刻的脸距离朕大约只有十公分。
按照声波强度也与距离平方成反比的规律,皇叔此刻的低音炮对朕造成的冲击力是早上的……多少倍来着?
朕已然无法思考了。
因为皇叔说话的时候,热气ca过朕腮边,一直chui到朕的耳朵上。
朕不但耳gen发tang。
朕的半边脑袋都炸裂了。
难dao他看出来了吗?朕内心其实是个文静的少女?
莫非这就是恋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原来真有如此神奇的一见钟情?
即使我们相距几百年光阴,即使我们才第二次见面?
他又向我凑过来了,凑得更近了,他伸手捧住我的脸了……
我紧张得连朕都不会说了。
我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
皇叔碰了碰朕的脸。
“陛下饮酒太多了,脸这样红。”
——哦。
皇叔又说:“陛下是一国之君,应保重圣躬,不宜酗酒贪杯。”语气比太后还要慈爱。
死了正好给你腾位子啊!
朕不想和他说话。
朕只想静静。
朕甩开皇叔tou也不回地往前走。
皇叔在后面喊:“等一等。”
朕才不听。
朕是皇帝,一言不合想走就走。
皇叔用嘴喊的朕不听。
皇叔就动手了。
皇叔把朕往路边的假山树丛里一拉。
放肆!朕要龙颜大怒辣!
虽然你比朕长一辈但也就大五岁而已!
先君臣后父子,何况是叔侄,还是远房叔侄!
就算皇位迟早是你的但起码现在还是朕的zuo人不要太过分!
朕……
朕“朕”不出来了。
因为皇叔把朕扣在了怀里。
皇叔一只手按在假山上,另一只手按在假山旁边的树上。
朕夹在假山、树和皇叔之间。
所以朕这算是被皇叔树咚了还是假山咚了呢?
不guan是树咚还是假山咚,总之朕被皇叔咚了。
朕的脑门儿只齐到皇叔的下巴。
朕的脸正对着皇叔的xiong膛。
靠近了才看到玄色锦袍的襟口还绣着同色云纹,细细密密。皇叔进gong赴宴前想必是刚沐浴更衣过,shen上只有淡淡的熏香味儿。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