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垮将下来,横眉怒视,状若女鬼。
我心里一紧,不觉想扇自己一下。
乔谦山不知dao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瞄了我一眼,懒洋洋地换了个架二郎tui的姿势,下巴冲着乔宝霁抬了抬说:“你也知dao这歌儿三俗,赶紧给你哥换一首。”
小宝在镜子里偷偷对着我龇牙咧嘴,愤愤地把电台频dao给切了。
下一个台在讲本地美食,主持人聒噪得过了tou,正好能缓解一下车厢内的尴尬气氛。我低眉顺眼地靠在椅背上拨弄着座套,心想不成,总得说点儿什么。
乔宝霁大约是紧张了,在前面作专心驾驶状,屁都不敢乱放一个。我平素一向是个大话痨,这时竟也蔫得很,东想西想琢磨不出个什么话题,只能继续低眉顺眼地跟座套调情。
乔谦山也不主动发话,只默默地凝视着窗外的风景。我偷偷拿余光瞄到他时见他左手中指上有个浅浅的戒指印,手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甚是好看。
小宝开下机场高速的时候窗外从乔谦山的方向chui来一阵chaonuan的夏日热风,向我带来一些他shen上的味dao,混合着黑色达卡的余香和他自己shen上的ti味。当然那会儿我还不知dao乔谦山这闷sao货用的闷sao玩意儿叫黑色达卡,只觉得那味dao立ma把我给震了一下,就好像公狗嗅到了发情母狗shen上散发出来的勾引味dao,整个人都jing1神抖擞起来。
这时乔谦山的眼睛像是被窗外的某一束夕阳刺激了一下,皱着眉扭tou就往我这边回避。那时的他因为光线的明暗转换大概还没能看清我的脸,但我猜想那会儿的我神情一定呆得像个二百五;就好像一个小学生在放学路上突然被一帮好事的发小儿推到暗恋的漂亮姐姐跟前一样,竭力用一脸深深的二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局促与羞赧。乔谦山那个迷离又不耐烦的转tou就好像某一出爱情文艺片的宣传海报,自那个糟糕的傍晚开始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张贴在了我的心里。
这个美丽的瞬间并没有延续多久,一向以活泼刚健著称的乔宝霁在经历了车内几分钟的沉默煎熬之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本xing,一手拍打着方向盘又开始发话了:“诶大路你听到了么,刚广播里说红光路那家粤菜好吃,是不就是上礼拜你们bu门聚餐那家呀?”
我说是啊,那家蟹黄包不错,姚二胖那吃货走的时候连吃带拿整了两笼屉包子回去当早饭,这礼拜每天早上看他打嗝能闻到一gu蟹黄味儿。
小宝盯着路面说不然你改天带我哥过去吃吧,前天我们bu门内谁给我一张打折卡,我又不爱吃粤菜。
我说行,回tou我跟咱哥约。说完整个人都来劲儿了:“哥你什么有空?”
“刚回国这几天闲,什么时候都成。”乔谦山看我一眼,“不用叫哥,直接叫大山就行。”
我说哦,行吧。
小宝在前tou笑出了声:“大山,大路,你们这两个小名儿还真是pei的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姚二胖打着蟹黄包子嗝过来问我:“怎么样,你内大舅子你瞧见了么?”
“瞧见了。”我liu氓本xing地跟他挤眉弄眼,“美人儿。”
“德行。”姚二胖嗤之以鼻,“再美也不是你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人还不一定是草。瞎美吧你就,再惦记着当心□焚shen走火入魔。”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