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在床上痛苦地翻几圈,生出点儿起床气,用力抓了抓发,冲出去不耐烦地问
无奈……
从今以后,我们依然彼此最亲密、最熟悉的那个人。
猜得没错。
果然是陈子期这个讨厌鬼。
“还睡呢?”
“薄荷,你今天得很好。真的。”
薄荷着发走过去。
“……”
请你原谅我。
女生冷冷瞅了他一眼。
裴初河一脸厌弃地扫了薄荷一眼,看她这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即使赢得了比赛,心里还是觉得不大痛快。
薄荷许久没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结果,太阳才爬上两竿,日光初初照进窗,就有讨厌鬼敲她家的门扰人清梦。
儿时曾对你造成的伤害,因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而对你刻意的冷淡,经过漫长的时光,男生终于有勇气说出口。
秦绵绵冷笑:“还说比赛没有黑幕。”
薄荷洗完澡出来,陈子期外面在等她。
并不是指最近发生的事,而是――这么些年来,我忽略你的感受,说过的那些话,感到很抱歉。
破旧的筒子楼矗立在辉煌明亮的大城市中央,像藏在珍珠宝盒里的一粒砂,分外地廉价、萧条、落魄。
“嗯。”薄荷眯着眼,满足地笑:“那就够了。”
“你也要原谅我。子期。”
原谅我的不成熟、我的莽撞和疏远。
“当然!好十万八千里!”
陈子期轻轻拍她的,顿了顿,用慎重的语气说:“还有,我昨日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陈子期沉默几秒,重重拍门。
“好。”薄荷泪一笑:“我原谅你。”
白日梦
穿着睡衣,没刷牙、没洗脸,蓬垢面去开门。
*
有风、有野花、有清隽的少年,忽又觉着也没什么不好。
他朝她招手,夜凉如水,他一白衣,清澈隽永。
夜晚,天台。
男生微微笑,脸收拾得干干净净,穿了件白T恤,宽松的大黑,白球鞋,潇洒地倚在门框外侧,自我感觉颇为良好地问了声:“早啊。”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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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乐:“好吗?”
“过来。”
夜以继日的准备一周,终于结束了。
陈子期每每唤她的名字,都是一脸真挚。
,深入骨髓的、庞大的力量也必然会带领你走向积极、正面的方向。
“看见了吗?裴初河她爹送了我们学校一栋楼。”
次日周末。
先是再度表扬了所有参加比赛的学生,接着长篇累赘地感谢裴氏地产集团,大力赞助明初高中兴建明年的科技馆。
颁奖结束后,校长上台发表讲话。
“那就好。”
薄荷微笑地点:“我知,我得很好,输了比赛我也一点都不难过。”
薄荷心疲惫,虚脱一般地歪在秦绵绵的上,问:“绵绵,你觉得我讲得比裴初河好,对不对?”
迅速关上大门,又爬回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