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开撕

应该。

“……”

她短发长了些，发梢有点儿翘，最小码的制服衬衫穿在上也显得过于宽松，子歪在桌上，抬起手腕在写字。

薄荷惊讶地看他，问：“为什么？”

留半分情面。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个十年用来蹉跎。

薄荷停下笔，心揪了一下。

“我本来就是你不喜欢的这样。我就是嫉妒她、即使讨厌她！”

但陈子期接下来的话，上就证明她没听错。

在关于薄荷的诸多印象中，无疑乖巧、懂事占了绝大分的时间，虽然偶尔她也会发脾气，但绝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一直活得规规矩矩的女生，被认为是乖巧、懂事，有原则的女生，也只是个普通的“少女”。也会妒忌，也会不满，也会残暴、过激、压抑、痛苦、自私。

薄荷亲自打破了陈子期的印象。

是昨日。

陈子期倚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薄荷的背影。

是在写演讲稿。

他说：“你不喜欢裴初河，那我就不再跟她说话。只要你讨厌的人，我也无条件地讨厌。行吗？”

“薄荷――”

“……”

陈子期在门外想了很久才走进教室，抽出椅子坐在她旁边。

相反，她太讲理了，甚至有点轴。一是一、二是二、很有原则，也很有魄力，谁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

*

她一定是听错了。

薄荷朝他瞄一眼，昨天脱口而出的话，扭曲了本意，陈子期用那句话来求原谅，真

陈子期笑：“我更喜欢你。”

陈子期打娘胎出来，对“女孩”这个词最初的认知就来自于她。

他想了很久。

陈子期气：“老子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不掉泪就算了，连个笑都没有，倒贴到这份上，男生回觉得自己可能姓贱。

“嗯。”

“嗯。”

裴初河定在原地，像有人在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意识都模糊不清了，只知他最终而过，也不回地离去。

薄荷又来了一声，继续低写稿子。

而男生，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男生，对于少女这些复杂的情绪，也什么都不懂。

他侧伏在桌上，脑袋枕着胳膊，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脸，藏在心中一整天的话终于说出口：“原谅我吧，我错了。”

有人说：

他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说我错了？

少女傲慢、撒谎、残酷、多变、凶暴、过激、反抗、背叛、坏心......那么多品质只有在少女时代，纯洁无瑕而又美丽地现在同一生物上。

陈子期瞠目结，就这反应！不惊喜？不意外？！

她认识的陈子期是不会说对不起的。

她没有抬，握笔的手腕子细得像是很容易就被折断。

“谁叫――”

还是觉得不能再失去她。

“……”

薄荷眉梢一扬，平淡的答了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