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你了吗?”
他这个罪魁祸首,本不值得同情。
方才了个梦。
果然。
这样的念在心里挥之不去,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势。
……
换了一件T恤,制服衬衫被在手里,皱成一团,像块抹布。
放学后。
*
薄荷嘟起嘴,的说:“活该,谁让整夜不回家。”
陈子期无语地说:“不然呢?都三更半夜了,我还能回家睡啊?”
陈子期终于回了教室。
陈子期解释:“我还给你送东西了,傻子,你忘了?后来谭定他们去吃宵夜差点跟人打起来,又把我叫出去了。”
陈子期苦笑:“不生气了?”
是无不在的言蜚语,是感、多疑、自尊心作祟的自己。
她微微一笑,语气却不好惹,“我愿意来跟你朋友,是因为你妈跟我爸是高中同学,我觉得很有缘罢了。”
薄荷拉开椅子坐到他旁边。
陈子期撑着脑袋,不痛不地说:“所以,没办法请你吃披萨了。”
“……”
“跟陈子期没有关系,明白吗?”
梦见薄荷又跟他吵架了,醒来之后,她竟真的出现在旁,手里拿着白色涂改,一点一点拭衬衫上的黑色墨迹。
薄荷惊讶地问:“谭定给你们一人开一间房?”
很奇怪。
薄荷点了点,突然问:“那你吃完宵夜,就睡外面了?”
秦绵绵颇为怜惜地说:“看来老严把他折磨得不轻啊。”
“我回了啊!”
“谭定给我们一人开了间房。”
薄荷听了低落地垂着眼。
“你妈骂你了吗?”
原来,奇怪的不是陈子期。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这丫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废话。”
过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后悔。
“对。”
那件被毁掉的白衬衫就在他的抽屉里,她轻轻抽出,摊在桌上,看着自己一时冲动写下的字,觉得碍眼。
明明是因为陈子期,自己才受到牵连。
下午
值日生都走了,一天没吃饭的陈子期还趴在课桌上睡觉。
“薄荷,你真好运,竟然没事儿。”
薄荷摇晃着手里的涂改,继续在衬衫上补救。
,你跟子期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在之前我可什么也不晓得。”
“喂。”
“……”
第二节课。
陈子期听见旁的响动,阖上的眼倏然睁开。
陈子期浑然不觉自己正被套话。
“……”
“妈的,那酒店估计闹过鬼,老子一夜没睡着,醒来时就十点了,不就迟到了。我哪儿知老严今天发狠了要治我,早知不来学校了!”
心里的不安却怎么也无法消退,隐隐生出,他或许是为了自己才故意惹怒老严的错觉。
“倒没有,但把我手机跟钱包给收了。”
回到座位就倒大睡,一节课都没听,不讲台上的老师拿粉笔掷过去,还是喊他名字,都充耳不闻。
是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