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期差点儿气疯了,起就走,狠狠摔家门。
“啥?”
秦绵绵推了下陈子期的肩,很是佩服。
“唉,子期,你是不是觉得老考第一太乏味,没有上升空间了,不如你下午数学考试交白卷吧?你看怎么样哈?”
充满了温情、诚意,甚至乎是卑微的恳求。
“对。”
“别谦虚啊,你要还行,我不得废了。”
“薄荷,我们和解吧。”
陈子期抬起,冷冷地瞅了谭定一眼。
中午一点。
陈子期耸肩,拿易拉罐可乐喝了口,一脸无所谓。
不和解就不和解,谁他妈稀罕!
谭定接茬:“子期,我们商量个事儿。你下午考试交白卷,你要敢的话,我给你买一个月的烟!”
秦绵绵立扑过来。
“什么?什么?”
“你没写作文?!好样的,明初一哥这回是下凡了。”
“考得不好。”
谭定问陈子期:“考得怎么样?”
秦绵绵哪里舍得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继续埋汰陈子期。
陈子期不说话,低吃饭。
谭定傻笑。
“哇――”
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考。
原来约过会、看过电影、吃过饭都可以不作数,他只要没有亲口说出“裴初河
“……”
意跟世界和解,不愿意跟伤害过自己的人和解,特别是陈子期!
今早,他跟她说过这么句话。
她呢?
你自己要交白卷的,关我什么事儿???
薄荷听完脸都僵住了。
*
“……”
薄荷过来拽了下秦绵绵,轻声:“走吧,绵绵。”
陈子期咬着筷子,说:“作文没写。”
谭定恨不得把这好消息分享给全班,回见秦绵绵跟薄荷端着餐盘过来,吼了句:“美女,给你们通报个喜讯!”
裴初河推开天台的大铁门,没有见到陈子期躺在这儿晒太阳。
谭定指着瞬间臭脸的陈子期,大笑:“这家伙没写作文!哈哈哈哈哈哈!”
“你疯啦?胆真大,不怕老严杀了你?”
中午在食堂吃饭。
他的笔迹工整,摊在课桌上的试卷密密麻麻写满了隽秀的字,若有人翻过试卷,才会看到背面竟是一片空白。
好啊。
眼神不经意扫过站在餐桌旁边的薄荷,吐出一句:“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还行。”
她坐在他常呆的位置,把脸埋在膝盖,内心深隐约的焦躁不安。
八百字的作文,一个字未动,就这么空着。
如果说,运动会之前裴初河还信心满满地以为,子期只不过在跟他玩擒故纵的戏码,和之前某些男生一样,若即若离、只是故意逗逗她,好让她别太嚣张。
陈子期已经完了所有的题,一只手转着笔,一只手托下巴望着窗外蔚蓝的天发呆。
不感动也就罢了,竟想也不想的回答:“陈子期,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现在却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