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忧:“大多时候是我,有时候叫牛面小黑小白帮忙照顾一下,可他们实在是笨手笨脚,连这种好养活的花几乎都快被他们养绝了,这些都是后来我又弄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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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忘川河堤旁是一片盛开的彼岸花花海,繁茂拥挤,开得绚烂炫目,极是热闹。这儿凑几朵,那儿拥两簇,鬼蜂赶来采蜜,鬼蝶赶来舞,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就算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那是今天的最后一杯茶了。不好意思,最近客量太大,我手上也没有存货。”
无数次惨痛经历早就给了她最简单也最明了的教训―珍爱生命,远离魔君。
大人却淡淡地转移了话题,明显是不想放人:“听说这些彼岸花都是你种的?你倒是闲得很啊。”
“无忧。”忽有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响起,冷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无形威严似崇山峨岭,沉沉地袭过来。
“你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他的语气像是在赞赏。
无忧慢吞吞地行至他的边,好奇状:“大人有事?”
“……”
无忧十分戒慎:“大人,无忧不敢
按他的格,叛徒被他抓到了是会被砍成十七八块然后再扔到黑暗深渊的吧。现在还没有发火,估计是打算先礼后兵:“为何你此时还在这里?”
说来地府倒还公,向来都只在夜间理鬼魂,白天死了的也得等到夜晚才能得以发。无忧遂回:“大人,工作刚刚结束,正待回去。”若没有你的突袭查岗,她现在应该早就沐浴完毕,可以开始休息了。
这么快就直奔主题,看来注定难逃此劫。无忧叹气:“属下不知。希望大人最好也不要明示。”
真是特大悲剧啊,不是说这位大人修炼出了岔子,把自己玩儿废了吗?是谁造的谣啊?
“主仆这么多年,你对我还这般小心谨慎,客气谦逊,着实令人心寒啊。”他挑高修眉,似笑非笑地盯着无忧。
面对他,没有谁有办法不小心谨慎客气谦逊吧!
宽大的玄色广袖在地府微曦的晨光中翻飞,俊美的男子脸色稍霁,对她招手:“无忧,过来。”
他不先行置叛徒,反而若无其事地跟她拉家常,委实令她心惊胆寒,忐忑不安。
“爆发力还真是强大啊。”无忧望着那堪比脱兔奔向轮回门的矫健影感慨,“不过这又多了一个重生者,司命星君又有得忙了。”无忧摇摇,低收拾东西准备打回府。
她的前任及现任主子大驾光临,为叛徒属下,上司脾气又是如此的难以捉摸,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了。照大人的脾气,她不是活活被折磨致死,就是死了被鞭至诈尸。
好歹也当了他那么久的属下了,在他那种非人类的折磨下,经历过那种血与泪的教训,就是猪它都能开窍。无忧低谦虚:“大人谬奖。”
他声音冷凝:“真是好久不见啊,无忧。”
无忧深深地了口气,颤巍巍地上前屈膝,行了一礼,勉强扬起笑脸,恭敬:“参见大人。”
无忧子一僵,只觉天旋地转,世间万物顿时黯然失色。
“你可知我为何会来地府?”
如果可以的话,她发誓她真的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无忧干笑:“是啊,大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