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你算算这得多少年啊！”

那人眼睛轻眯，结轻，像是轻“嗯”了一声。

八百块钱，连块地板砖可能都买不到。

“……”

话还没说完，小谢那边没了杂音。

-

乔茵刚要松一口气，又听他说：“没听见。”

不远突然有男声横插进来，乔茵的招呼还没打完，后两个字又被这么原封不动地堵了回来。

语速极快的一声，因为羞耻过度声音也不大，细细地像是蜜蜂绕了一圈。

初春没有鸟叫也没有蝉鸣，就只有院子里戳着的一排景观灯亮着，安静得诡异。

旁边那人比他更小，今年二十六岁。

原来不姓韩啊。

乔茵心没由来地就快了起来。

乔茵一偏撇开视线，也轻飘飘应了一声。

乔茵听见她说：“他昨天开的是宾利吧？”

乔茵晃了晃手机：“接电话来着。”

魏延应声，很快又把关注点拉回到客人上，“对了小乔，这是你纪叔叔，上次给你介绍来着，你还记得吧？”

小谢：“我刚才算了一下，如果按照二手价位二百万算的话，八百块一晚，他要工作2500个晚上呢……”

按照宋女士刚

乔茵记得魏延刚追宋女士的时候，她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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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终于安静下来。

魏延已经大步过来，像是走进了才注意到站在了男人影子里的乔茵，眼神一转“哎”了一声，“小乔，你怎么在外面站着？”

半分钟后，笔记本开了机，她刚要继续写稿子，编辑的消息就弹了出来：【乔乔，你给我的怎么不是徐佳的稿子？】

乔茵于是被赶到了沙发的一角。

乔茵一口气憋在咙里，张了张嘴，试了几次才发出声音来：“纪……纪叔叔。”

那小谢还在不明状况地问她：“才八百块一晚？”

乔茵直觉这声音熟悉，话音一止，愣了一瞬才转看过去。

乔茵用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在陪宋女士打游戏中眠着自己忘了昨天的事。

北城物价高，这几年更是连郊区到不能再郊区的房价都飙升到了一万开外。

“小纪？”

旁边那人视线还落在她上，轻飘飘得有些漫不经心，像是等她把这通电话给讲完。

乔茵咽了咽口水，再转过的时候，闭口不提刚才“八百块”的事，嘴角一弯，整张脸干净明媚：“韩……”

乔茵觉得从一开始接这通电话就是个错误，她得及时悬崖勒，不等小谢那边敲计算的声音停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魏延见她走神，一巴掌拍过来，声势浩大但是动作温柔：“愣着干什么，打招呼啊！”

乔茵抬了抬眼，对面那俩男人在下棋。

乔茵：“……”

他比宋女士小几岁，都能抱两块金砖的年龄差，现在也不过才三十六岁。

手机里“啪啪”按键声一顿响，乔茵对着就站在她三步之内的男人看了几秒，然后无比机智又心虚地捂紧了听筒。

算个屁算。

☆、第三章

“我等会儿……”

半个小时后，在连续被吊打七八次之后，连同样是菜鸟的宋女士都开始嫌她菜，把她往边上一推：“去去去，工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