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是因为她听见车上的人叫他“寒声”。
她住的公寓就在杂志社附近,步行的话大概在五分钟内。
“转正吗?”
“不是。”
那人那天就站在一群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当中,好像当时也才二十岁出,肩宽长,桃花眼高鼻梁,侧脸和下颌的弧度畅又分明,连发丝都比其他人好看。
要知就在不久前,她去采访一个唱明星的时候,还差点叫错了名字。
乔茵那年才十八岁。
“老师是帅哥?”
小谢:“……是有点吧。”
小姑娘长得好看,鹅脸杏仁眼,笑起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明明媚媚的。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还机智。
仔细一想,好像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乔茵呼了口气,又把羽绒服往里紧了紧,跺了跺脚生热,然后往东边走。
乔茵顿了一下,突然笑眯眯地转看她,“我去蹭课。”
两次都是在婚礼。
小谢跟顺路,又追上来折磨她的耳朵:“乔乔,你什么时候实习期结束啊?”
“新闻名家名作研究。”
乔茵还记得宋女士婚礼的时候,宋女士的老公,也就是她的继父魏延还拉着她介绍来着――
而能记住自己见过这个人,无非也是因为那张脸生的实在好看。
乔茵呼了口气,“后天。”
乔茵:“……”
她就随口一说,结果这人居然还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但是真要掰着手指算的话,好像满打满算也就两次。
她甚至觉得,三年过去,她还能记得这张脸,已经是她记忆史上的一块伟大的里程碑了。
婚礼现场人向来多且杂,两次都是大场面,又是赵哥又是李哥的,基本上百家姓都跑过来了,乔茵两次都作为亲属忙前忙后,不知其中一个宾客的名字再正常不过。
一前一后,一次是在宋女士的婚礼,一次是在她表姐辛颜的婚礼。
乔茵选了两个学期的一门选修课,每次选都被选课系统踢出来,一直到大四上学期还在被踢,她这回干脆不选了,打算直接去蹭课。
“不干了。”
什么。
过目难忘的好看。
介绍她。
小谢完全震惊,没忍住爆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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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啊。”
乔茵抿了下,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脸上写了‘记者’两个字?”
小谢大名谢宁,一看乔茵皱眉,又赶紧把剩下的口憋了回来:“你就是干这行的料啊,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小谢“哦”了一声,她跟乔茵不一样,不是学新闻的,涉及到专业知识就越发地好奇:“什么课啊?”
“我得回学校上课。”
“大四还有课?”
寒声寒声……那八成是姓韩叫韩声。
晚上十点多,小谢只能作罢,和乔茵两个人各回各家
乔茵确实是见过那人。
乔茵皱眉:“谢宁。”
把之前的记忆一捋,那人知自己叫什么倒是不奇怪了。
“还是我看起来太猥琐了,别人一看就知是狗仔?”
小谢还想再问,已经到了乔茵住的小区门口。
总算不说男人了。
至于其他人,全以“叔叔们”三个字带过。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