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林锋和那下人在后院屋子里说啥，半天不出来。江焱心里，就撺掇正好也闲的无聊的包盘一块去偷窥。江焱的逻辑是，一个人干扒门这种事儿显得太小人，跟兄弟一块扒那这事儿就是肝胆相照的，两肋插刀的，仗义事儿。

江焱放下车，四找林锋，一问才知，小程把他单拉走说秘密话去了。小程是张府一个打杂的小厮，张大小姐每回送东西都是他跑。有些单说给林锋的话，自然也是由这个小程传给林锋听。

“江老板，包老板你们在干什么？”小程一脸疑惑地天真模样跟门外的两个贼心虚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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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出车的伙计。跟江焱打完招呼刚要走就被江焱叫住了。

“小程，走，我送你回去。”林锋把自己的车拉出来，让小程坐了上去。

昨天那个小瘟神！

“这样吧，哥不欺负你。这位呢，是我们车行里力最弱的了。你要是能把他打趴下了，我就让你跟着我。”

江焱和包盘小心翼翼地透过细细的门往里瞧。屋子里的两个人背对着门并排坐在桌子前低着。俩人挨着不知在看什么。包盘看了半天默片儿，实在无聊，就问他上面那个脑袋“他们俩怎么不说话唔……”剩下的话都被江焱捂住了。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警觉如林锋，已经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当面前的那条门慢慢变大，眼前被一个宽阔的膛填满的时候，江焱实在不愿抬面对林锋那能杀人的眼神儿。

“谢谢当家的。”

第二天一早，伙计们陆续地来行里取车。包盘也早就耐不住寂寞，七嚷八嚷一番，江焱终于同意让他出车。鱼贯而出的车夫们，走到门口依次奇怪地咦了一声，江焱纳闷门口到底有了个啥。等他到了门口，还真有点了。

尾巴。

江焱知自己走不了了，淡定地放下车，把小孩拉到车上坐下。那小孩薄的跟张纸片儿似的，江焱拉他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他的重量，感觉像一件空衣服飘过去了。此时小孩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愤怒。

“你要给我立字据。”

“能拿的都拿走，给孩子婆娘。”江焱可是恨不得把那些东西都扔出去。

成功逃脱的江焱，心情大好。又拉了两趟活就收车了。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了里面的热闹声。

小孩看了眼他的对手，确实如江焱所说，面黄肌瘦，个儿也不高，车把上还拴着个烟袋子，一副病样子。可能小孩觉得有胜算，就点答应了。

“那啥”江焱不知怎么了，一向脸赛城墙拐角的他，竟然被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弄得心虚了。“昨天哥骗你了，是哥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要跟着哥对不。”说完，江焱观察了一下小孩的表情，发现没啥效果以后，又打起别的商量。“那啥，要不哥请你下馆子吃顿好的，就当赔罪了。但是，但是你以后不能再缠着哥了，行不行？”这话一出，效果很明显。小孩尖锐的嗓音响起来“我不吃好的，我就要跟着你！”江焱算知了，他得罪的是个四六不通的无赖。“不是你凭什么啊。你跟着我干嘛啊。你看看你这小板，我一个车轱辘都比你沉，你不给我添乱吗。”

“当家的，张大小姐又派人送吃的来了。你看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