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话也愈发的少。闲时只静静地抚着肚子中的孩子。
书生沉默着。
那书生了。
压抑的气氛在房间蔓延。
女孩儿只能躺在书生怀里,委屈:“你不能嫌弃我没给你生出孩子……你知的――我也想,”女孩儿记得都要哭出来了“可是就是怀不上……”
女孩儿和书生成亲后生活在一起,虽有些许吵闹,但日子过得也算甜蜜。深夜里,书生在书房看着经书,女孩儿便在旁边陪着,红袖添香,倒也是相得益彰。
晚上,女孩儿终是无奈地同意找个通房,替书生传宗接代。老爷子这次也不曾反对。
老爷子也是笑着合不拢嘴。
那晚,老爷子和书生在书房谈了一晚,未曾想到最后,书生却放下了傲气,入赘了。
她始终忘不了那天的场景――阳光明媚,书生抱着琴,坐在石阶上,弹着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琴音袅袅,书生见着她在那儿听他弹曲,便抬对她扬起一个灿烂的弧度:“姑娘,可是喜欢?”
那书生有个极为好听的名字――范清杭。女孩儿每晚总会不自觉的念上几遍他的名字,再入眠。
书生总会笑弯了眉眼,摸摸女孩儿的:“你送的东西我见了自然是欢喜的。”
翌日,丫鬟的肚子便扁下去,似从未有过孩子一般平坦。书生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张嘴什么也说不出……书生的老娘不知从哪儿知了丫鬟肚子里孩子没有了的消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去了。
她始终不明白――她和书生原本那样的恩爱,为何结局会变成这样。
书生转离开了,终日里在书房呆着,不吭声不闷气,整一隐形人儿似得。
当时她便只会呆呆的点:“……喜欢。”
女孩儿哭得十分伤心,这是一直她的老爹啊!就这么没有了。
平日里,女孩儿遇见那些个好看的诗本,总会风风火火得跑去拿给书生瞧瞧,可口气也不是一般的傲:“范呆子,这是本小姐送给你的,快看看,喜不喜欢?”
……几年过去,女孩儿渐渐变成了女人,肚子却从未有过丝毫动静。
“老爹,老爹,我怀上了!”
她呆愣在原地。
书生抬看她,眼里全是泪水。
一年,书生的老母亲生了一场急病,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老人家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能抱上孙子。
书生在曹府里越发沉默。平日里,女孩儿问他若是生的是女儿该取什么名字好,若是男孩又该取哪个名字好生养。他也不回答。
女孩儿怒了:“范清杭!你到底是想怎样!”
年底,书生老娘刚出事后3个月,老爷子一直十分健朗的竟也出现了问题,不过几天,便也去了。
女孩儿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说出的只能是无言的沉默。――不她怎样的逃避现实,她内心终归还是内疚的。她有时甚至会想,书生的娘之所以会死地那么早,是不是因为她……她不敢把这些想法告诉老爷子。
当晚,老爷子把那通房丫鬟叫到了书房。
女孩儿最终嫁给了书生,十里红妆,十分壮观的婚礼。
年底时,女孩儿却惊觉自己似乎怀上了。她乐坏了,忙跑到书房告诉老爷子。
老爷子本就想招个上门女婿,以书生的傲气,本是这婚礼怎么也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