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但是这段时间里得有劳你替我答疑解惑了,我先谢谢你。”
杨桢从没这么温柔可亲过,黄锦一下被这好脾气给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慌张地摆着手说:“别介别介,杨哥你别这么客气,我们室友嘛,相互照应那是应该的。”
章舒玉对他笑了笑,手指下意识地在机shen拨弄,熟悉的算珠声没有想起,他垂下眼帘,将其中悲凉尽数掩去:他们牙商靠诚信吃饭,可讽刺的是从今天起,他就是杨桢了。
浩瀚的宇宙里多了一颗星尘,只有它shen边的几颗知dao。
第5章
冲动一时爽,善后火葬场,这就是黄锦现在的心情。
他杨哥的脑缺血症比失忆厉害十倍,失忆的人只是没有记忆,但还有本能和常识,杨桢是以上都没有。
不记得自己住哪里,不会用电qi,盯着水龙tou发呆,看个夜景魂游天外,不用说银/行卡密码肯定也忘了。还有,以前他吃饭都叫外卖,现在却像个背后灵一样杵在门口围观自己烹饪dan炒饭……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黄锦因为以前在杨桢眼里出镜的机会不多,导致现在如芒在背,总感觉跟自己合住的不是一个生病的同事,而是一个无所不在的摄像tou。
章舒玉,现在应该叫杨桢了,他并不想这样,却也没办法,巨大的环境差异使得他在这里宛若初生婴儿,对一切都无知,又本能地充满了探索yu。
黄锦是他目前唯一能依靠的人,他必然窥探了别人的隐私,可对于未知的恐惧凌驾于愧疚之上,重生的杨桢只能让自己的脸pi加厚、眼睛ca亮,同时将姿态尽量放到最低。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给黄锦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就比如黄锦告诉他想要知dao什么,拿出电话搜索就行,可杨桢记住了怎么开机、点浏览qi,但他不会用输入法、不认识罗ma数字。
黄锦急得差点吐血,他当年教他70多岁的姥爷玩Q.Q斗地主都没这么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找到了门槛最低的手写输入法,更大的问题接踵而至,杨桢gen本就提不出问题来,他就像个不识字的文盲在翻书卷,满眼瑰宝都只能视若无物。
上千年的文明落差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化的东西,杨桢临睡前就min锐地察觉到了,明天他不能跟黄锦一起去上班,也就是供职,说供职他比较容易理解。
黄锦折腾一天,shen心俱疲地躺下就睡了。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像dao游魂一样晃进客厅,厨房里已经有了打煤气灶的动静,黄锦走到门口探tou一看,发现杨桢在里tou煮鸡dan,他打了个哈欠说:“杨哥这么早,不上班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杨桢昨天观察黄锦用过这些工ju,起来之后试了试,发现这个比手机简单,他回tou笑了笑,违心地说:“睡饱了,越躺越饿。”
他其实一晚上没睡着,床榻很ruan,而且大得不像话,可他满腹心事,没能享受到席梦思的舒适。他甚至都没能好好洗个放松的热水澡,因为被花洒吓了一tiao,只用方巾接的冷水随便ca了ca。至于刷牙,他也不会用牙膏牙刷,就在盐罐子里舀了一勺盐。
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杨桢gen本分不清哪是睡衣哪是衬衫,想想又不能跟昨天穿得一样,就照着见过的人里衣品最为突出、让人印象深刻的权微的那shen行tou在衣柜里翻了翻,好歹折腾出一套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