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舒玉神色骤然一凛:“赵叔,这件事跟蒋寒无关,无关的意思,就是明早启程以后我们的队伍里不会再有这个人了。”
他对蒋寒撒了谎,他不想疑神疑鬼,也不想将这人牵扯进来。
“应该是,”章舒云债多了不愁,友情提示,“也许还有这驿站里的神秘人士。”
章舒玉心怀感激地说:“我是商队的主人,要为你们的命负责,应将军选了我,我就是众矢之的,我不能逃,也逃不掉的。”
赵荣青登时冷汗涔涔:“可咱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那靖……应绍丘怎么敢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万、万一丢了、被抢了,或是珑溪的国主不肯见我们,那后果谁来承担?除了信使还有镖局,再不济都城里那么多大牙行,他随便选一家,都比我们可靠啊。”
这世似乎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变得天翻地覆,忠将不良、侠士可疑,那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赵荣青着急:“不博一把怎么知?我看蒋寒是个好手,你们是朋友,他会帮你的。”
赵荣青脸上一瞬间全是不可置信,因为他十分喜欢蒋寒这个爽快的年轻人。
赵荣青听到这里,忍不住倒了一口凉气,靖北将军在民间有很高的声望,传闻他正直忠勇,可这种迫良民的行为跟山贼土匪又有什么区别,赵荣青气得老脸通红,忽然就醍醐灌了,他惊恐地问:“那……梓州府的扣押和蒙山的匪,是不是针对这信而来?”
章舒玉为了断他的心思,顿了顿,不得不昧着良心说:“我不信任他,蒋寒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很可疑,您别引狼入室。”
“应将军说树大招风,选我们才不会引人注意,至于珑溪国主的难题,他说相信我们牙商的口才和实力。”
夫就是应绍丘麾下的武将,随行章舒玉的目的就是保护他,或者杀了他们。
翌日天还没亮,和兴元的车就搅动了寒气四溢的沙土,章舒玉没有跟蒋寒别
章舒玉从怀揣里摸出柳叶章,连同信一起推到了赵荣青面前,慎之又慎地:“赵叔,这是能代表我份的牙行图章和应将军的求援信,稍后我会用油纸包上,再用浆糊黏上大米,藏进第十三辆车上“丙”字号的粮袋里,这事只有你跟我知,明白吗?”
可留在商队里,境怕是也半斤八两。
“……”赵荣青无言以对,“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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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脚班不提醒他有人跟踪,以刁钻油著称的牙商也心细如发,章舒玉只需要问问货郎的蔬果运量就能知,最近有大概多了几人在这里落脚。
序章2
“对不住,我可能将您置于险境里了,可……罢了,没什么。”
“我已经向货郎打听过了,离这里四十里外有一峡谷,那里地势复杂,我会制造一场混乱,届时你见机行事,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悄悄离开队伍,要是一路平安,你就远远地跟着,但要是有个万一,这封信,就交给您了。”
他像在交代后事,赵荣青是看着章舒玉长大的,待这东家很有长辈的情怀,他摇:“少爷,赵叔老了,脚跟不上车,不如我俩换过来,商队我看着,你在峡谷里找机会离开吧。”
蒋寒跟他们同路,赵荣青仍然不想放弃这个助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