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戏子能攀上一颗有枝有叶的树也是好的,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算是飞上枝tou变凤凰了,只可叹沈存之是个男人,虽然没有父母,无须赡养,无须传宗接代,只是最终一个堂堂七尺男儿,zuo了别人的侍妾,终究落了下乘……
大家走着走着,突然戏班子里一个唱花旦的姑娘陈翠秀嘤嘤的哭了起来,陈翠屏走了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陈翠秀抱住陈翠屏大声哭了起来,大家停了下来,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大哭的陈翠秀。
“存之哥……存之哥……”
沈存之模样清秀,唱腔也轻锐,在戏班子中受很多女子的喜欢,陈翠秀就是一个,现在沈存之落了那么个下场,她哭一哭也是应当的。
九月看着失声痛哭的陈翠秀,转过tou继续走,哭什么?哭了沈存之就回来了?哭了沈存之就能好过?女人就是眼泪多。
渐渐的,陈翠秀止住了哭声,大家扶起了她,也就继续走了,少了谁,谁都得活下去不是,更何况一个沈存之。
快要到冬至的时候,初家班到了偃州府青城郡,过了青城郡就直接到了抚州,初齐康打算在青城郡待几日,然后直接回抚州。
他们又找了一chu1戏院,西湖戏园,因为当年知名的花旦梅雪的一曲而得名。初家班与西湖戏园的的主人谈妥价钱之后住了进去,现在初家班招牌响了,那些戏院一听是初家班都欢喜的接纳了,初家班在这里唱戏,他们收银子,又招来了客人,何乐而不为。
他们待了不过两日戏园的主人就送来了青城郡郡守的请柬,初齐康自然是接了。当日他们就去了青城郡郡守李世坤的家里,架好了锣鼓,摆好了丝竹guan弦,就唱了开来,这位大人喜欢听,九月就zuo了一回玉堂春。
玉堂春跪在督察院,一字一句如杜鹃啼血,诉说着自己的深情与冤枉,“那一日梳妆来照镜,从外面来了沈彦林,夸他的豪富无人比,他比那王三公子强十分,nu手扶栏杆将他骂,他面带han羞就出了院门……”
“停!停!停!”
九月听到有人叫停,停了下来,乐声也停了下来。
“老爷叫你下去敬酒呢”
九月蹙蹙眉,敬酒?
他下了台,跟着那名小厮走,不一会就走到了戏台下的桌子面前。
小厮冲九月说“这位是李大人,还不快行礼!”
“李大人”九月对着李世坤行礼。
他旁边的一个笑了起来“这位就是九月,扮相好,唱腔好,shen段也好。”
李世坤笑笑不语。
那旁边的人又开口了:“九月,还不快给大人敬酒”
九月知dao自己现在只能继续演戏,他走上前拿起酒壶,倒进李世坤的杯子里,又拿起杯子递给李世坤。
“扮相是不错,不知dao卸了妆怎么样?”
李世坤旁边的那个人又开口了:“卸了妆,小人没有见过,今晚送去让大人见见”
李世坤看着旁边那个人心照不宣的笑笑,只是抬抬手,“继续唱吧”
九月又往回走,他慢慢回过tou看了李世坤一眼,这人不过一个七品官,如此官职,如此官品,哼,简直是撞上他九月的刀口了。
等一曲戏毕,九月走到后台,初齐康就迎了上来。
“袂儿,那李大人他……”
“师傅,你们一出李府,你们立ma离开青城郡,一路不要停,直接出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