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书房坐到了十二点,想着姜思悦应该睡着了,才关电脑出去,结果在走廊上遇到轻手轻脚上来的母亲,让他好一阵无奈。
姜思悦睡着了也不敢放松警惕,感觉旁边多了个人,潜意识里知那是盛景行,但还是下意识往旁边再挪了挪,眼看就要掉下去,被子也被他扯去了大半,盛景行一哂,连人带被子拉回来。
姜思悦的睡相的确跟他昨晚和盛母保证的一样好,至少晚上没怎么翻,更加没有踢被子,安安静静地窝在被子里,盛景行还怕他半夜会掉下床,一只手臂揽着他。结果睡得迷糊了,以为怀里抱的是哪个贴心的小情人,肤光地像玉石一样,还泛着低于男人温的凉意,不由得将人抱得更紧。
盛景行拿起遥控将空调调高一些,又进浴室洗了把脸才上床。
盛母:“悦悦呢,他睡了吗?”
洗完澡出去外面已经没人了,床柜上放了一杯热牛,下面压着的便签上写着:喝完牛记得刷牙,你先睡不用等我。
盛景行目送母亲下楼,才开门进了卧室,里面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边的床灯,床上鼓起一团,姜思悦应该是睡着了。
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卧室,他会跟另一个人分享一张不属于他的床,这种认知让姜思悦生出些紧张和惶然,最后敌不过睡意,翻开被子躺在了靠边的位置。
盛景行惊讶于他的温顺,接着又有点无奈:平日里像只刺猬一样警惕,给点温就卸下了防备,是该说他防范心强呢还是太容易相信人,这种习惯可不好,被人吃了都不知为什么。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有些低了,姜思悦怕冷似得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卷成一团窝在靠床沿的地方,他原本个子就小,这样一来都占不了多少位置,不禁让盛景行觉得好笑。
盛景行:“我在理工作上的事情。”
他将牛喝完,发干,在浴室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牙刷杯子,洗漱好后出去看着盛景行那张简约风的大床,有些踌躇。
姜思悦在他心里却像一颗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的□□,这让他不知该如何与之独。
盛母看他从书房那边出来,又看了眼他的卧室,小声问他:“你不也没睡?”
盛景行在隔书房里盯着电脑屏幕出神,明天并没有什么工作,他只是找个借口不那么早回去睡觉,虽然他并没有某些人那种不喜欢与人同眠的洁癖,但他的枕边人从来都是知知底的,乖巧懂事的,能受他掌控的。
“妈,这么晚了还没睡?”
覆盖了,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盛母:“那就好,没事,我就是不放心上来看看,你去睡吧,动作轻点,别吵醒悦悦了。”
盛景行:“应该睡着了吧,我看他今天疲倦的。”
这个动作太大了,姜思悦一弹惊醒过来,茫然地左顾右盼,像只受惊的小兽。盛景行知他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条件反,在他口那里拍拍,给他压惊。
姜思悦还太小,边也没有参考的对象,所以并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十分安心。
姜思悦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他被温地包裹着,连噩梦都不了,
姜思悦感觉到背后的热源,这才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上面又睡过去。
捧着牛杯的手似乎被了一下,直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