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让你觉得此人心积虑,后者又让你觉得此人对修真界压一无所知。
他又翻了几页,看到里面的内容以后,咋嘛了一下嘴,“哟呵,齐活了!”
“要是我看的就好了,”段煊嗤笑一声,“这是我们从弟子房舍里搜出来的东西。”
“噗嗤。”
自家压箱底的东西都被人知了,脸色能好看才真的有鬼。
白心离想了想,发现还真像,起码白老爷以前就拿这种东西逗过他,然而,那些小本子纯粹是凡人编造的,不像这一本,是真的用各家心法拼凑出来的四不像。
这本册子里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此人肢解了太上忘情心经,截取了佛经,偷窃了各家心法的总纲,最后杂糅了一本,完成了一次漂亮的移花接木,可偏偏,他不懂统之间的互相排斥,他甚至不明白剑修是本不看剑谱的。
一个将将踏入修真界,却能接到各门派功法的人。
在段煊看来,这并不是某个人单独的举动,除开明显是摘录的佛经,其他门派的内容都直指修炼总纲,非门下弟子无法得知,这也是天恒长念一句就有一门的人脸色不好的原因。
李恪当初在学堂对弟子当棒喝的时候就说过,“无情”这件事办的既明又愚蠢,明在于,编造这本书的人完全抓住了少年人慕强又逆反的心理,愚蠢在于,此人在很多常识的地方都犯了显而易见的错误。
这本册子上的话,每一句都对,每一句都有出,可连在一起就变成了彻彻尾的胡言乱语。
“段煊啊,你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成天看这种哄小孩子的东西。”老士挑了挑快要垂到耳边的眉。
“你可别驴我,”天恒长似笑非笑的说,“你们剑修一脉看什么剑谱,这是用剑的修才会看的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重要的是,他亦或是他们对北海剑宗抱有极为明显的恶意。
说白了,稍微有点修为的人都很清楚,统之间,垒分明,撇开为祸害目标的剑修不说,“无情”直接把太玄门的太上忘情和佛教的六清净混杂在了一起,脑子还清楚的人都知这必然是
这么说着,他把册子上的内容亮了出来,对着其他人展示了一下,上面赫然是一剑法图,旁边还用狂草写着“无情剑”三个大字。
阿恬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为什么样的人会有如此矛盾的特征?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也足够边的人听清,引得白心离和李恪都看了她一眼。阿恬琢磨了一下,觉得比起李长老,自己还是跟大师兄更熟一点,便往白心离边微微凑了凑,小声说:“大师兄,你觉得这个像不像小时候那些骗人的小话本?”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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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多亏了这一点才逃过了一劫啊,”段煊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我们看不看不要紧,他们以为我们看才是重点。”
“法修有了,佛修有了……”天恒长掰着指数着,“就差一个剑修,我瞅瞅……”
虽说三千大皆可成仙,但归究底,并非百无禁忌,人之力,何其有限,一条路都未必都够走下去,更何况是斑杂到了如此令人心惊的地步,完完全全就是在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