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傅肖北打断她，“这个月的薪水我一会转给你，你走的时候动作轻点。”他转过要走，又被叫住。

保姆完了早饭，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等在外面。傅肖北穿着睡衣出来，脸色不好的样子。

刚刚苏乐躲的时候，脸颊蹭过了傅肖北的掌心，它是温热而柔的。傅肖北皱起眉，看了他一会，刚要放弃叫他，就看见苏乐腾地一下坐起。

傅肖北又独自坐在餐桌上吃饭。煎还热着，咸淡恰到好，是个溏心。

米白色的窗帘被拢到一侧，出明透的窗，成缕的阳光投进来，为床侧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纱衣，整个房间便显得温。

傅肖北抬看了一眼时间，蹲下来拍拍苏乐的脸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缓一些，“起来了。”

他咬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想了一会儿还是进了卧室。

保姆说，“傅先生，昨天我……”

这个动作其实有点像撒，示意着自己不想起来，想多睡一会。用被子遮住眼睛，掩耳盗铃似的动作会给自己带来天还未亮的错觉。苏乐一向赖床，还有十足的起床气，仗着从前的傅肖北既疼他又有耐心，便会将起床的时间一拖再拖，直到上课时间来不及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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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肖北沉默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思绪陷入了混沌之中，房间安静得能听见时钟指针拨动的声音，他又站了起来，去客房看了看――里面打扫干净，床上也换好了新的床单。

满脸通红地亲住苏乐，不让他说出打趣自己的话。

傅肖北天晚上喝多了酒，第二天醒得又早，又疼。

――苏乐还睡着。他脸颊泛红，将他削瘦的蜷缩在一个圆形的垫子上，黑色的垫子将他的肤颜色显得愈发苍白枯瘦。房间昏暗，他的便也显得影幢幢的。

“傅先生，”保姆站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说，“你……你对自己好点吧。”

傅肖北也

苏乐的两只脚在外面，脚踝接地板。傅肖北沉着脸默然走过去，将他被冻得冰凉的脚放回被子里。

傅肖北太阳，偏过看苏乐。

他坐在床上，撑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便瞬间涌入了脑海。甚至拥抱着苏乐的感还停留在手臂上，仿佛带着余温。

保姆轻手轻脚地搬东西出门，不大一会就走了。

她张张嘴下意识看向傅肖北的卧室，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了傅肖北皱起的眉，便不再多言。

傅肖北闭上眼睛，不可自抑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抽疼，血奔的速度减慢，四肢百骸在泛冷。

第16章

苏乐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下意识搡了搡他的手，把自己的脸往被子里埋。

苏乐没醒，他呼声重绵长，两只手臂抱着自己。

傅肖北在爱之后便很容易睡着，苏乐看着黑暗中傅肖北的侧脸，想着过去的事无声地笑出来，然后将自己的靠在墙上出神。

――只见他迅速清醒过来，两只手撑住额，嗓音沙哑，“对不起，”被子垂下去，便出了他后背上格外清晰的吻痕，“我睡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