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都没有。脖子上的项圈已经被人取了下去。

他饿得tou眼发昏，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一丝一丝地缠绕在他的胃上，又迅速收紧。苏乐捂住胃，躺在地上，仰起tou看着窗外的月亮。

傅肖北。

一定是他，苏乐茫然地想，我现在是在他家里吗？

他突然怕得不行。

阳台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热气涌了进来，苏乐的脊背抖了一下，立刻抬起tou看向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碗白粥。粥的香味立刻盈满了这间屋子，苏乐的肚子咕噜一声。

女人却不看他一眼，把粥放在了地上就转shen出去。苏乐看着那碗粥出神，然后用两只手捧起了碗，送到自己嘴边。

他的手一直在抖，粥碗很tang，他怕弄洒了，又小心翼翼地把粥放在地上，跪坐在地上把升起来的热气chui走。

当初他跟傅肖北是同班同学，而傅肖北是个孤儿，有时候就会抱着他撒jiao说要借住到他家里去，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

傅肖北晚上经常会饿，闹着要吃宵夜。苏乐便偷偷摸摸地去厨房给他煮白粥，两个人靠在一起把粥喝了，又接一个绵长的吻才会睡觉。

苏乐每次都会把粥chui凉再给傅肖北。

现在苏乐跪伏在地上，一口一口地把粥喝掉，那gu温热从口腔中hua落，liu经食dao，在积到胃中。从他醒来开始便一直闹腾的胃终于有放他一ma的打算。

夜里很凉，苏乐靠在墙上，眼睛看着那只粥碗，仍然不能相信现在的一切是真实的。他也许正在和傅肖北共chu1一室。他在阳台，也许傅肖北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房间。

傅肖北的卧室异常简单，只有一张一米宽的狭窄小床，一个巨大的实木衣柜。没有床tou柜，甚至没有灯，窗帘质地极厚，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墙角堆着一堆白色的药瓶，没有任何标签。

他坐在床上，手掌撑住自己的额tou，嘴chun干燥而开裂。他tian了tian嘴chun，拿起支在墙边的拐杖，直立起shenti，很缓慢地行走。

手紧紧地握住拐杖的银色横杆，他伛偻着shenti，面容狰狞，像是个怪物。

拐杖底bu的胶pi与地砖撞击，发出笃笃的声响，回dang在空dangdang的房间。傅肖北穿过客厅，又穿过厨房，抬起tou按开了阳台的灯。

那灯光白惨惨的，傅肖北空出一只手，打开了阳台的门。还刻意地偏过tou，将那一半丑陋的脸颊冲着苏乐。

苏乐原本蜷缩着shenti，听见声音便抬起了tou。

傅肖北看见他的瞳孔剧烈收缩，lou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苏乐的瞳孔颤抖着，用力地仰着tou，这姿态愚蠢至极。

傅肖北保持居高临下的姿态，垂着tou，表情鄙夷。他不发一言，转过tou，拄着拐杖走了回去。

他没关上阳台门，苏乐想了想，就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听见shen后的脚步声，傅肖北猛然转过了tou，表情讥讽地看着苏乐。

他张开嘴，压低了嗓音说话，这声音带着显而易见地仇恨与愤怒，“你不是喜欢跪着走吗。”

第4章

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苏乐便跪了下来。

他四肢着地，膝盖与冰冷的地砖接chu2，垂着tou，用手掌引导自己的shenti前行，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