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沉清忙拉起小山的手,发现上面全是血泡:“你去伐黄金木了?”
“睡不着么?”耳边传来小山的声音。
沉清十二岁时,母亲重病去世,他便跟着父亲离开家乡外出谋生,谁知途中被人贩所拐。当时男风盛行,有不少年幼的男孩被卖进了南馆中,他便是其中一个,从此开始了卖笑张的日子。
想到这里,沉清下意识里摸了摸脸,仿佛脸上还残留着当时的余痛。毁容之后,彻底没了价值的沉清才得以顺利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的魔窟。
夜里,见沉清不反对,小山也睡到了床上,自从送出玉簪后,小山整个人都像浮在蜜罐里,飘飘然的,殊不知一旁沉清的忧愁,他一颗心摇摆不定,觉得有必要和小山好好谈一谈。
“你这混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胡话,”沉清戳了下小山的额。
沉清并非一点都没有动心。小山很好,令尝尽冷的沉清想要忍不住接近,如果小山没有失忆,只是个普通人就好了,这样他便无需再顾忌,可以放下心中的枷锁,彻底放纵自己。经历了太多虚情假意,这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真心一片,只是……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想再在你上看到新的伤口,”沉清板下脸,朝小山的血泡了口气,“疼不疼?你数数这都是我第几次给你上药了?”他在小山的伤口上仔细涂抹,原本买来给自己消淤止痛的药膏,反而都用到了小山上,看来以后得看紧他些,不能再让他乱来。
小山点,后山深有一种稀有的木材,因常年进贡给皇族,价值昂贵可与黄金媲美,所以又被成为黄金木,这种木质地坚又十分沉重,且生长在地势较高的悬崖陡,往往十几人劳作一天也收集不了多少。
旁晚时分,小山终于回来了,一到家就神神秘秘地拉着沉清,把一样东西放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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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东面那群柴夫,进山砍柴赚的,”小山一五一十回答。
沉清摊开手掌一看,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他面色一沉:“你哪来的钱?”
在那种地方待久了,自
“嗯,”沉清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眼中多了一份坚定。“我有些事想与你说……我曾经是个小倌,也就是男……”他将自己的过往一一展现在小山面前。
然而小倌的年纪一旦超过二十,就如同那开败的花,客人不喜,老鸨嫌弃,往往只能沦落到最低贱的地位,几文钱就能玩上一整晚,接待的客人也都是些三五大,碰上有怪癖的则更惨。
“你抱抱我就不疼了,”小山听出沉清的语气里并无多少责怪,腆着脸撒。
“我问了别人,送男子什么东西为好,看来看去最后选了这支玉簪。”小山的眼神有些躲闪,显得不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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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见了几个年长小倌的下场,便开始为离开南馆打算,他千辛万苦才存够了赎的钱,怕老鸨不肯轻易放人,还故意激怒了一位客人,被扇了一巴掌后,一撞倒了正在酒的火炉,的酒水泼到了他的脸上,脸上留下了一块消不去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