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黔噎住，他是谁？暂住的人？麻烦的人？阿皓讨厌的人？没接话，他继续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女人在整个房子里逛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洗手间。陆皓森最近忙，没空洗衣物，堆积的衣服也有三天了，还得乘以二。

看着桌子上的菜，李黔都不知从何下手，眼睛只能反复地在几菜中来回游动。鸡肉是冷的，鱼也是冷的，就一盘白菜。

“皓森，你回来啦。”女人端着菜出来，又接过陆皓森的菜，帮他将警服褪下，才说，“可以吃饭了，先洗手。”

陆皓森也为难：“冰箱里都有菜的。”

“林小妮又来了？”两天里陆皓森总算第一个先开口了。

“那饭是……”

李黔点点。

蒋春：“我看着还有两盘肉，就拿出来了，不吃浪费。”

李黔夹起一块放进嘴巴里，急忙吐出来，“好咸……”

蒋春飞快地将白菜夹回来丢进李黔的碗里，怒斥：“快吃了，不许浪费。”

李黔看了一眼，满地的零食袋子和零食屑，这都是陆皓森买来给他吃的，每天他也理所当然地吃着。不打扫不整理，怪不得陆皓森会讨厌他。还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没给他惹事，原来每天他都给他带着困扰。

人反问：“你又是谁？”

陆皓森回来，还提着新鲜的菜，作为骂李黔的补偿。没想到刚打开门，就闻着一饭菜味，但可以肯定不是饭菜香。

李黔更加自责了，原来他就是寄生虫，就该被人家嫌弃……

李黔也不闹，放下筷子在陆皓森和阿春之间看了几秒，下了决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现场，直奔隔的林小妮家。

蒋春难掩害羞之情，“先不说，你快洗手来吃饭吧。”

女人又去卧室看了一眼，回问：“你也住这？”

陆皓森：“但是这肉也好多天了，主要是我没在家没扔，天热，吃了容易坏肚子。”的确，这几天都是林小妮的菜，两盘肉都是一个礼拜前就放着的，就算在冰箱冷藏着，时间久了也吃不得。

陆皓森莫名其妙地看着女人，“你是谁？”

“哎呀呀，”女人过去将薯片屑清理到地上，“你怎么能弄的这么乱？这沙发贵的吧……”

这下，就剩一盘白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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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黔：“她来过，回去了。”

陆皓森没说话，端起两盘肉就倒在垃圾桶里，这不是浪不浪费的问题，吃坏肚子更得不偿失。

蒋春将肉放到自己面前：“没事，你们吃菜，肉我来吃。”

“蒋春……”陆皓森呆滞了整整半分钟，才恍然，“你是蒋春啊……你怎么来了？”

女人羞涩一笑，“皓森你不记得我啦，我是阿春呀，你家后面的蒋春啊。”

李黔也震惊了，不计较前嫌，指着女人：“她说是你未婚妻，林大厨就回去了。”

女人夸张：“怎么都没洗？你也是的，皓森忙工作，你就整天坐着……真是……”

这就剩下了陆皓森和蒋春两人。

蒋春没拉住他，恨恨：“这孩子，不懂得节俭。对了你冰箱的猪肉和鸡肉还多，我都腌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