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证找过我,我没有空。大哥那里他又搭不上话,请诰哥儿出去吃饭,十之*是为了这件事。”
周少瑾dao:“难dao他以为诰表哥会帮他不成?”
程池笑着提醒她:“你不是和笳丫tou很好吗?”
所以最终还是想打她的主意。
周少瑾不悦:“在他的心里,我就这么好说话不成?”
“他不是觉得你好说话。”程池换了衣裳,就着坐在了周少瑾的shen边,握了她的手,温声dao,“他是觉得他从小跟诰哥儿一块儿长大,诰哥儿虽然不至于给他锦上添花,可也不会落井下石,想让诰哥儿帮他说话。”
“诰哥儿应该没有这么糊涂吧?”周少瑾嘟了嘴dao,“他当年zuo了什么事,诰哥儿又不是不知dao。”
“可大多数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程池笑dao,“这件事我会跟诰哥儿说的,让二哥卖个人情给程证,让程证好安心地去任上。”
周少瑾瞠目。
程池在她耳边低声dao:“你放心。我知dao该怎么zuo!三房不是一直以来都以为只要他们那房出个进士就行了吗?现在他们三房不仅出了个进士,而且还顺利地zuo了官。三房忍气吞声了几代人,就算是再沉稳,也会得意忘形地zuo错事的,加上二房卖了这个人情给他们,他们以为长房不会和他们计较,肯定会从九如巷搬出来……等他知dao从县丞爬到县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时候,就晚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渐褪
周少瑾不由在心里暗暗为程证默哀了几息。
程池现在很忙。
自从皇太孙问过他关于四皇子的话题之后,上课之余常留了他说话。有时候是问湖州府在哪里?离嘉兴有多远?有时候问西安有多少人口?每年产多少粮食?是湖广那边的粮食多还是西安这边的粮食多?有时候问袁维昌是哪一年中的进士?家里都有些什么人?袁家除了和李家、黄家联姻之外,还有些什么显赫的姻亲?
有一次居然用开玩笑的口吻问他,听说你娶的是你的侄女,娶亲之前你真的没有见过你侄女吗?
他当时答得很坦然:“臣当然见过。所以母亲一提起这桩婚事的时候我就立刻应允了。”
皇太孙听了好像很感兴趣似的,想继续说什么,旁边服侍他的大太监轻轻地咳了一声,皇太孙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住了话题。
他实际上并不介意别人这样问他。
谁人背后不被人议论。
当年他敢分宗,就想过会被人非议。
何况皇太孙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好奇这些事也很正常。
他所能zuo的就是别让他的小姑娘担了过错。
但也可能是他的态度太过坦然,皇太孙反而更加喜欢找他说话了,有时候不是他的课也会把他找去问东问西的,这就无形地占用了他的时间,让他时常会早出晚归。
今天夫妻两人既然有空说闲话,他可不希望这些家庭的琐事占据他们的时光。
“你前几天说在跟着韫哥儿学画画,学得怎样了?”他坐到炕上,给周少瑾斟了杯茶,笑dao。“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