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情愿,艾米丽还是给青年人治疗了。
恢复健康的青年人再三感谢了她,自来熟地自我介绍:“我叫库特・弗兰克,是一个冒险家。”
他的职业让艾米丽难以置信,她狐疑地打量着他:这么菜的shen手,当冒险家真的好吗?
里奥犹豫再三,最终选择继续追弗雷迪,女儿毕业后在家蹲了几天了,再不出门他都怕她闷坏了,就当给她解解压吧。至于拆椅子什么的……没关系,宝贝儿,你随便拆,爸爸的工资……扣得起【咬牙】。
想完,他看了一眼仍然全神贯注拆的椅子,完全没注意到老爹就在shen边的艾玛,捧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脚步蹒跚地离开,那哀怨的背影,衬得天空越发阴暗了。
弗雷迪在这个“游戏”里也是个shen经百战的老手了,但他的shen手实在pei不上他丰富的实战经验――花一个半小时将弗雷迪敲得晕tou转向的厂长大人如是想dao。
看看同期加入游戏的艾米丽小姐吧,人家可是有能耐遛他整整一个下午,他却连她的tou发丝儿都碰不到!
……等等,被遛一个下午还无功而返这种事情,真的可以这么自豪地说出来吗?
不过他的确没资格与艾米丽相比,毕竟艾米丽参加游戏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被放飞过,而这个男人,十次有八次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他将弗雷迪绑上气球,力度之大怕是恨不得直接扭断弗雷迪的双手。弗雷迪吃痛,模糊的意识出现短暂的清醒,看清楚眼前的人,他像是被放干了全shen的血,从tou到尾煞白如纸。
“里奥,我知dao错了里奥,求求你放过我吧。”弗雷迪痛哭liu涕,明知dao是无用功也忍不住哀求,“如果你实在无法原谅我的话,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厂长不为所动,牵着气球走出破败的木屋,却尴尬地发现……地面上,好像,一把狂欢之椅都没有了……
上帝啊!艾玛拆椅子的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他怎么不知dao!难dao她在学校里学的都是怎么拆椅子吗!
这次的逃生顺利得出奇。解开最后一个密码机,艾米丽摸着下巴,严肃地想dao。
今天的厂长先生似乎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别说是她,连那个菜鸟冒险家不小心跑到他面前去晃了好几圈,他都没注意……或者说是注意到了,只是故意不理会。
直到有人被击倒的提示传来,艾米丽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示意冒险家从逃生门离开,然后自己按照提示偷偷摸了过去。
因为地面上没有狂欢之椅,一路上被弗雷迪挣脱了好几次,但都是无用功,一个又惊又怕又受了伤的人,怎么跑得过他这种shen强ti壮jing1力过剩的怪物呢?
一次次地逃脱,又一次次地被抓捕。弗雷迪眼中越来越深的绝望极大地取悦了里奥,最愉快的时候,他甚至学杰克哼起了小调,只是他被nong1烟熏过的嗓子哼出的歌声像极了用金属片在玻璃上刮来刮去的声音,刺耳诡异,让人光是听着就出了一shen白mao汗。
终于来到地下室,里奥在遗憾的同时,又感到了解脱――事实上,一次又一次地与仇人搏命厮杀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可当他看到蹲在椅子前那个小小的shen影时,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儿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