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怒吼发自丰鸣旁,沈定泽疯了似的扑上去,一拳砸在开在门上的小玻璃窗上,玻璃似乎为了防范病人的鲁莽而选用特殊材料,沈定泽指节上鲜血淋漓,玻璃却纹丝不动。
“治疗?”丰鸣插话说:“你们这是待。”
沈定泽瞧出端倪,挤过去,隔着玻璃窗,看见叫他心胆惧裂的一幕。狗狗穿着束缚衣,手被捆着绑在椅子上,几个医护人员正用不知名的金属在他上着什么,每一下,狗狗都会发出方才那般剧烈的尖叫。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愕然停下,狗狗尖叫起来:“主人!主人!”那是一种象刀尖划过心脏的绝望尖叫。
众人都松了口气,把他放开。医护人员歉意地看向丰鸣:“对不起,现在这样的状况,我想你们不宜和病人见面。”
“啊啊!啊啊啊!”疯狂的叫声从经过的房里传去,失去了理智的尖锐凄凉。丰鸣不由停下脚步,看着玻璃窗叹气:“唉,狗狗居然要和这些真正的疯子住在一……”声音蓦然被切断,丰鸣一脸不敢置信。
走廊上空空,找不到一个人影,他们信步向前走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另外一个世界。
沈定泽狠狠盯着这些人,他怨毒的目光让每个人都寒直竖,连丰鸣也担心起来,低声警告:“定泽,冷静点,你一定要冷静。”
其他病房中的病人受到刺激,一起哄,或笑或哭或骂。
丰鸣也担心沈定泽见了狗狗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点说:“麻烦你们了。定泽,我们下次再来?”忐忑不安地看向沈定泽。
“啊啊,救命救命!”鹦鹉学般的声音。
沈定泽仿佛听不到丰鸣的话,他的目光移向那扇隔离他和狗狗的冰冷的门,眸中载满了不舍和心疼,半晌,沉声说:“我明白,你们是在电疗。放开我。”
他总是粉红的脸苍白一片,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丰鸣发誓自己从他的脸上看见了在疯狂边缘崩溃的裂。
医护人员走后,会客室剩下丰鸣和沈定泽。丰鸣无声地坐下,盯着脚下的地板发呆,病人们的狂叫狂笑隐隐约约传来,把沉闷的空气搅动得更令人不堪忍受。沈定泽不肯坐下,在会议室狭小的空间里来来回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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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疯子。”出了医院,沈定泽坐上车,隔着车窗注视森冷的医院
住在这里面的,都是疯子。他们不被社会所容,理由是他们危害社会。所以,冷冰冰的铁栏,冷冰冰的四堵白墙,塑造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冷冰冰世界。
“呵呵!”
“沈先生,请冷静!”走廊上匆忙赶来几个强力壮的男护士,刚才领路的医护人员也赶到了,几人好不容易把沈定泽拖离他正猛烈攻击的门,医护人员对双眼发红的沈定泽解释:“您误会了,电疗也是一种治疗手段。”
丰鸣想叫他停下叫人心烦的踱步,忍住了,拿出香烟夹在指端,抬眼看见“禁止烟”的告示,只好又收回去。这下,连他自己也站了起来,学着沈定泽踱了两圈:“不知要等多久,找个人问问。”出了门,沈定泽也跟在他后面。
“哈哈!”
“狗狗!狗狗!”沈定泽隔门大喊,青暴起地用拳砸,用脚狠狠地踹。这个地方连门也是残忍的。
沈定泽怔怔盯着那门,丰鸣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他才略动了动,一声不吭转就走。
治疗结束,我的同事会过来带你们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