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轻轻拍着他的背，原来这么孤独啊……这个人。

“……我以为你以前日子过得还可以。”老祖宗难受地抿紧了，攥紧了他的手，哪能想到那般生龙活虎的人，眼睛那么有神，却是如此生活的。

“我好想你……好想见你……你怎么可以骗我……我以为你真的是说着玩的！从来没有来过，你骗我……”泣不成声，他咬紧了下，揪紧颜朝阳的前襟，脸埋了起来，一滴一滴的泪珠落在积满灰尘的地上，也像砸在他的心上，最怕拥有过后失去……这话一定是圣人说的，真是太对了。

柳非颜指了指：“喏，那个。”

额前的手被人挪开，脸颊上传来熟悉的感，颜朝阳伸出尖了，安他：“别哭。”

柳非颜推了他一下：“你这么嫌弃的样子什么，要是没有它，我早就冻死了，抱起来很的。”

颜朝阳皱了皱眉，那不过就是个床板，铺了一层灰色棉布，只不过比其他地方要干净些。

回答被哭泣声代替，这里有真正

好温柔的声音……只有这样一把柔韧的剑，能将他坚强的盾破，明明无论过得怎么苦都无所谓的，明明不其他人怎么烦他讨厌他都不放在心上的，明明只要抱一抱大黄，心情便会好起来的……

“那个，我说笑的，人家自己的银子肯定也要留着给自己家的孩子，我们这么不厚。”

“我就是个小偷，也没什么大本事，还要整天盯着别被人捉住，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他拍了拍朝阳，“倒是跟着你过了不少好日子。”

“对不起。”他轻轻抚上看似坚强其实需要依靠的脊背。

“其实还行，我以前不住破庙也要睡人家的房梁，这个至少还能翻呢。”他掰过老祖宗的脸，“别看那些东西了，我带你见见大黄。”

只不过，他现在不需要了。

要说说这种话，他真的不是老祖宗的对手，突然气氛就变了，怎么会这样呢……他鼻子，缓缓抬手掩住了眼睛，嘴颤了几下，哽咽：“我以为你都忘了……”

颜朝阳看了他很久，柳非颜才想到，人家是什么份啊，怎么说也是个半仙了，自己居然让他去这种事，又不跟自己似的没脸没没有底线。

“我去。”

他能想象得到那是什么心情，因为他自己也尝过，不知哪里是尽，看不到结局，只能等。

“……老祖宗，你们那儿的纸钱，我用不了啊。”柳非颜哭笑不得，眼看着老祖宗眉越皱越深，他提议，“不然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刚死的小鬼吧，问他家里拿点儿？”

可可怜了，这地方天不好，也没什么人好偷的，他们自己都不太富裕，有钱人知上要打仗，早就携家带口卷着财产跑了，我才能占着他们的屋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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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们成亲了。”

那是一条很土很土的，土狗，色也是很乡土气息的黄，在院子里傻瞪着门口的大树。

有了万鬼之上的朝阳大人，他想着今天肯定不用出去踩点儿了，结果老祖宗直接拿出一打鬼画符银票搁他手里。

他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这宅子大的出奇，只是里细一并空了，几乎是空无一物，他问：“你睡的地方呢？”

柳非颜惊了一下：“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