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贼哪里听得懂他的好意邀请,只他要索自己命,逃,站起却顿时脸红夹紧捂住裆:“将我的衣裳还给我!”
小贼略略害怕:“你想怎么样?”
“不许还,你跟我来,我请你吃酒,那鬼灵台亮的扎眼,闪着佛光似的,惊都能把鬼惊跑,还指望祖宗回去保佑?那金子又不能衣裳穿,包的这般紧,大山一般,我在地下走路都嫌重。”
“你出去又能去哪?我那子孙明日就要差人来拿你,这天寒地冻,你无长物,与其继续些鸡鸣狗盗之事,感慨世态炎凉受尽人间折磨,何不随我下去?”男子神态自然,倒像是真的来请人客。
“你怕我?”鬼大仙问。
为何前面似是有堵墙?
鬼祖宗叹了口气:“跟我走吧,我不能多留,将来在地下你我再好好说说这笔债。”一个人在地下也没个朋友,都是自己的子子孙孙,个个毕恭毕敬,真真叫了无生趣,死了也枯燥。
“......你这是快将我的家底搬空了啊。”为何连他吃的香烛与他那曾孙子的假牙也不放过,“本想感谢你将我从那丢人现眼的灵堂里偷出来,现在看来,你还真是......”
“我将这灵位还
“哦?怎的这般巧,我母亲也是七十归天,儿子鬼也堪堪八十年。”男子看似铁了心不让他走了,他这次出来,其实是地府又发鬼令了,每位鬼友需要介绍一位有罪的活人进地府,未达成任务的明年自己的子孙下来了,便不可去上那地府讲堂,出来了也要被人欺,颜老爷眼看就要入土为安,可不能一把老骨在地下遭人欺辱唾骂,说是没读过书的。
老祖宗本该古板迂腐,可鬼得久了,什么样的鬼都见过,世面广了也不觉有甚不妥,可还是将衣物还与了他,可小贼这一走,才一盏茶的时间,便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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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闻后随意一扫,大寒天将他的衣裳剥了,抖落抖落,小贼哇哇乱叫,也不觉着冷,却臊得慌:“你干什么!”
“那也不能随便就去死啊!”什么思量!
“鬼大爷,你是不是想把灵位要回去,我明天就将他送回给颜老行不?”小贼叫苦不迭,哪里敢跟这鬼祖宗多说话,万一阳寿被他走了该怎么办。
小贼子连连点:“其实你那后辈对我极好,我不知偷了多少东西了,也不见他报官,如此行善积德,您必定明日就能成仙,还是不要在这多停留了吧。”
大冬天的,就算不冷,这么光膀子光屁走出去遛鸟也要吓疯路人,他只是个小贼,还是要有些廉耻的。
知将他扔了个八尺远,“你......无事吧?”
他正想游说一番,风确越发强烈起来,直得老树都要弯了腰,天边电闪雷鸣,隐有不祥之兆,看出自己不剩多少时间了,男子撤了法术只求多平衡一会儿,小贼顿时冷的整个人从下至上抖了一番:“我我我我要出出出去了,您老保保保重!”
小贼偷了半辈子了,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可就是不敢跟他走,你这酒不比其他,指不定别名便叫孟婆汤呢,苦笑推脱:“大仙,我还有事,不如咱们有缘再会吧。”
涕泪齐,哭:“大仙,求您放过我,我上有八十小儿,下有七十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