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笑容一收,黑着脸对我:“谁爱指点你!看你以后还敢在会上瞌睡!”
“是嘛?准备得特别仓促吧?”水君眯着眼,和善的笑着。
水君今天穿的比平时像样多了。他把长胡须打理了一番,了高冠,发福的肚子也用长袍掩盖了,手执玉笏,真有一副天尊风范。
跪下的时候,我往对岸打了一眼,不由一凛:蟒妖家的父子俩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正在对岸。他爹一边抱着儿子,一边对我挥手打招呼。
我方才回过神来,明白水君是花了好大心血,联合全水同僚惩治我。
水君与随行的一众人等按下云,落在我等面前。叩拜完毕,水君命我们起来。
我很意外,水君一向是个很好欺负的老子,本分事,质朴待人,否则也不能比天官地官二位第一。他肯这么整我,我受若惊。
我愣了愣,站出来说实话:“禀水君,下官前几日偶遇过路的灵兽,攀谈之下得以知晓。”真说蟒妖父子俩是被驱逐的,好似揭了别人的短儿,我是一个好同僚,事留三分情面。
白梅白鹤也瞧见了,一个见着当爹的怕得倒了一口凉气,一个见到儿子深情的呼唤了一声“小长”。
爱谁谁,我不了那么多了,拉着他们跪下。
我想了想,还是别说大话,免得出岔子:“一点点。白资质有限,还要靠水君指点啊!”
但他看起来不是很愉快,眼角瞟了瞟我:“你居然来了?”
,权当开眼。
神仙在冰面上行走当然无碍,我只是觉得一群神仙在冰上打有损仙风。万一有凡人看见了,再写进志怪里。想来还是看到一列仙人凌风踏浪得上天界。
我心中如此千回百转,听到水君旁有人爽朗轻笑一声,方才察觉水君边还有一人。
众人皆说不是自己。一位同僚代表众人赌咒:“下官等谨遵水君法旨,绝不敢透例会上的内容。其实,白水官那天走得急,也不曾问起。”
我原想着以水君一丝不苟的格,出巡时定然严守行程,绝不拖拉。谁知这次并不同往常,过了时刻还没人出现。我想大约是声势浩大,拖累了速度。
水君瞅了我一眼,又回看看我的诸位同僚:“谁告诉她的?寡人不是严加命令过吗?”
此时正是寒冬时节,河面成冰,左右水君是来查河的,我便顺手化了冰层。
这人形颀长,容貌十分不错,长发及腰,十分随意落在宽松的袍子上,在我们这一群衣冠楚楚的人里很是出离。这人似乎不是我们水的。我们的人穿成这样办公事,早被水君请到海里洗沙子去了。只是他衣着随意,我无法猜测他份。
话说回来,我今早帮他算了一卦,发觉不宜出行。但他这么苦心,那我就不告诉他了。
多等了小半时辰,终于有一行人遥遥出现在天边的云上。我和白鹤已经无聊的开始找落叶子玩,这时忙撇下树叶在岸边跪下。
“这位,是本次出巡随行的棠溪仙君。”水君看我往他畔瞧,才淡淡的介绍了一句。他说完便扭过脸去看风景了,让我
我有点狐疑,看了看他:“下官不该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