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他会直接上门。
好在,对方在半个小时以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而且约定的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为了避免找不到路或者路上堵车,陆高扬提前出发了。
……
下午,陆高扬提前半个小时就到地方了,他们约定也是在心理咨询室。
一楼的大门一如既往地敞开着,陆高扬跟着箭tou的指示上了二楼,他细细看了这张贴在门上的“告来访者书”,对于上面写的东西不置可否。
然后他推门进去。
这个地方倒是ting明亮的,墙bi上的白漆明显是新刷的,地板的颜色是米黄色的,浅淡色的窗帘不阻止透光,天花板上的灯开着。
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陆高扬的目光才转向坐在沙发上的这个男人。
年纪看起来不大,tou发全bu梳到脑后,lou出饱满的额tou,dai着一副眼镜,但是用眼镜并不能完全遮掩住他眉眼间的锐气。
刑锐锋给陆高扬的第一印象正如他的名字,满是锋芒锐气。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会儿,陆高扬首先出声:“邢先生?”
刑锐锋像是刚反应过来,边说着是,边站起shen去和陆高扬握手。
陆高扬长相普通,和陆漓长得不像,两人站在一起却能让人一眼认出这是父子。
陆漓给人的印象多是他的外表和他安静清冷的姿态;陆高扬给人的印象则会是他的气质,他有gu难言的气质,除非有意打量,否则不会有人注意他的外表。
两人握了手,陆高扬又dao:“我是陆漓的父亲,你好。”
“你好你好,我是……我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坐,坐,请坐。”
陆高扬笑了笑,首先坐了下来:“刑先生ting年轻的嘛。”
刑锐锋也跟着坐了下来,大概是这种话他听多了,他避开这个话题不谈:“我也觉得我还需要多历练历练。”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娶妻忙着生子了,但是脑子里还经常想着上树掏鸟dan。”说到这里,他哈哈笑了起来,“比不得邢先生是干大事的人。”
“哪里哪里。陆先生喝茶吗?”对于这种表面奉承实则讽刺的话,刑锐锋是最不想听的,不止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还得费心回答对方。
他答应和对方见面是因为他想要进一步观察陆漓的状况,自那天陆漓回去后,他发了好几条短信但都没有收到回信,打了几个电话回答都是“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他清楚自己估计是被拉黑了。
陆高扬止住了刑锐锋的动作:“我自己来。”
他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刑锐锋看着陆高扬的动作忍不住想:这个估计是个没少喝茶的……会不会借用这次泡茶的机会来暗喻自己太过年轻,比如人生就像这茶,nong1和淡喝起来也不一样……之类的?
陆高扬把茶杯放下,正色dao:“我这次来是想和邢医生谈谈关于陆漓的事情的。”
刑锐锋看向他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是,您有说过。”
“我不知dao邢先生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出陆漓患有人格障碍这个结论的,我只想说,他没有心理上的任何疾病。”陆高扬shenti微微前倾,满脸严肃。
刑锐锋dao:“陆先生,我知dao您爱子心切,但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