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真闲。”钟弦将桌子上的茶壶拿到眼前,将面前的空碟子用热茶冲洗。“等我这么久,还不是想听小朱案子的进展。”
钟弦在大科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后背靠着高高的椅背,停顿了一会儿说:“我梦里那个。”
这是一个冰冷之地。钟弦在心里想。
“我在这里下车。”钟弦说。
“KKMALL酒吧就在旁边吧?”邓警官指了指京基100的方向.
这其中会不会有那样的一个不起眼的人,每天都混迹在夜生活的人群中,混了很久。有一天他忽然消失了,却没有人会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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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下车后。在路边略站了片刻,看着皇冠驶进拥挤的车,然后转走进CUCCI的大门,从那里穿过,走向灯火通明的万像城。
“是呀。一个从夜晚开始的城市。”
“可能是一个女孩。”
“以前是在那儿。现在已不在了。不知搬哪儿去了。你以为我是去酒吧?”钟弦笑着示意司机停车。“谢谢兄弟。”
邓警官也对他点:“感谢你今天的帮助。”
“什么?”大科一脸纳闷。他早已等在万像城四楼的餐饮区。在一张靠近角落的餐桌上,他点了铁盘烤鱼,长方形的铁盘上被红油覆盖的鱼与各种菜堆满,在电磁炉盘的烘烤下,咕嘟地冒着泡泡。
“你这三年的女友,我都记得。”大科神抖擞地说,“我帮你数数。倒着数怎么样?”
钟弦默不作声。
“最近太闲,小朱的事正好解解闷。那个阿Sir都说了什么?”大科迫不急待想知进展。
邓警官略有惊讶:“这里么?”
看到走近的钟弦,大科略为不满地指了指桌子另一边已摆好的盘盏,示意他快点坐下。“还以为你被警察抓起来了。这么久!”
钟弦盯着烤鱼,感觉没有什么食,略作停顿后提议:“要不要喝点酒
大科不屑地冷笑一声:“你最近是不是闲的,一个梦有什么好琢磨的。以前不是说是男的――可能是一个朋友或同学什么的?今天怎么又变成女的了?”
10、
“莫非你梦里和那个被忘记的倒霉家伙亲热了?”大科的小眼睛开始放光,他笑起来:“你是指前女友?你真不是人,能把前女友也忘了?”
“堵车。”
“再见阿Sir。只可惜我不能真的帮到你什么。”钟弦打开车门迈出一只脚。
邓警官在他后说:“我总觉得,这里到了晚上就不一样。”
通向地铁的地下出口的自动扶梯附近,人汹涌,许多年青的面孔和他而过,这是一群只在夜晚才神抖擞的生物。
“你刚才说什么女孩?”大科拿着筷子好奇地看着他。
这是每一晚都会看到的景象。但每一次其中,心脏还是会不由地动。
钟弦注视着已被煮烂的鱼:“我觉得,我没理由不停地梦到一个男的。”
钟弦将筷子放到碟子上,用茶水小心地冲洗,一边说:“让你失望了。我觉得今天没有什么进展。欧航除了吐苦水,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邓Sir算是白跑一趟。”
“是的。我想走回去。散散步。”
大科显得不意外:“欧航那小子现在怎么样,这么久没见,他对你讲什么了?”
司机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