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弦一愣。终于是没有再挂掉电话。

“你好你好。是邓？不好意思，我的记不好。”钟弦急忙说。“我最近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他说着向里面挪动了一个座位，想让邓警官坐下。

“钟生？”

刚刚回到家里，电话又响了起来，才注意到，这个号码已经打过来三次了。

“你继续问吧。小朱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呢？”

或许是觉得气氛有点僵，钟弦换上热情地语气说：“先点杯喝的吧，我请。”

“我在你们公司的客那里也得到了证实。”邓警官不慌不忙地说。

邓警官只得坐下来，因为个子比较高，他的在肯德基的小圆凳上，显得有些不协调：“首先要感谢你的合。”邓警官用简短地话介绍了一下案子的基本情况：小朱的父母半年没有小朱的消息就报了警云云，然后忽然向钟弦问：“李总说，小朱以前过你的助理。”

李总是钟弦的老板，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不必再顾及什么。“绝对没有。”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因为两人是并排而坐，他努力扭过子面对邓警官的注视，“我在那个公司营销总监兼总经理助理。你从这个职位安排上就能听出公司有多么不正规。李总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小朱在工作中几乎和我没有任何交集。”

餐厅里的桌子几乎快被坐满了，虽然没有什么人大声吵闹，可依然人声鼎沸。邓警官并没有坐下，他向四周看了看，“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西装男字正腔圆地说：“我姓邓。”

“我不喝什么。也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确切的时间现在还不知。你最后一

钟弦轻叹一口气接听，那边直接说：“我是警察。你先不要……”

也许我应该换个号码了，钟弦心想。

钟弦回答：“我是北方人，我能想起的关于小朱的事，真的很少。”

钟弦听到一个有点懒懒的声音。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会？”钟弦被激出了反击的状态，心不知不觉地竟然加快。他立即用笑容掩饰。“为营销的主，很多客最后都会和我见一面，可能对我印象深刻而已，但……”

钟弦不大想动，他笑着说：“我是打算我们谈完后就去书城里逛一逛。我其实和小朱并不熟悉，甚至也不觉得能提供什么线索给你。”

“你是钟弦先生吧?”那个声音再次问了一遍。

第二天中午，深南大上车来车往，SZ书城旁的肯德基里，中午时分人忽然多了起来，点餐台前渐渐排起了队，钟弦坐在靠近门的位置，一直扭着盯着餐台上方的广告牌，特价午餐只有15元，看起来很划算。他从来没有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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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转过，看到餐桌边站着一个男人，大热天的却穿了一亮灰色的价值不菲的西装，瘦高的个子，白白净净，若不是眼神比较犀利有几分成熟，真会觉得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子。钟弦愣了又愣，他在等的人，应该是穿警服才对吧。“你是昨晚电话的那个……那个郑警官？”

邓警官端详钟弦：“他们说，或许你能提供一些更深的信息。对了，你是北方人吧。是哪里人呢？”

就直接挂掉了。不晓得现在的社会是怎么了，好像每一个人都被生活得发了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