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坏老大的好事……”

请假照顾了一天老人，倪早就饿狠了。十几分钟沉默地干完了四碗饭，吃撑了才发现恩人叔叔几乎没动筷子，只坐在对面，眯着眼，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女儿交给母亲带着，一年和她见上一两面，除了给钱不说别的话。

一个小弟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老大，你确定，这什么高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没事，”应泊摸出手机，“咱们等下再回去，我先打个电话。”

应泊听力很好，他是训练过的。一般人在饭店这种嘈杂环境里最多能分辨隔桌在说什么，隔的隔基本上就听不清了。但应泊哪怕和那七个赤膊大汉隔了二十来米远，依然能隐约分辨出他们在说什么，剩下的就算听不清，结合语也能了解。

嘶，现在小偷都这么嚣张了吗？自己技艺不没摸成功，竟然还找受害者的麻烦？

“人怎么还不出来？”

饭馆边的小巷里，一个埋伏的人一边拍蚊子，一边向同伙抱怨，“一顿饭要吃多久，一个小时了都。”

“教训两个人而已，真的需要咱们帮全出来吗？”另一个也说，“老大，你看，让一些兄弟先回去看场子，免得别家打过来？”

“……那小妞不眼镜脸还不错啊，另一个病秧子一拳就能打飞喽……”

――

“看什么场子！”着一五颜六色发的杀特目怒，“之前高人交代的事情办砸了，还不快点弥补，高人不传授给我们神功了怎么办？”

小巷里，小弟们无语地交换一个眼神。

自从将那位“高人”请回来，老大就像发了疯一样。去偷个一看就是不是真的玉佩便算了，没偷成功兄弟进了局子，他不去找关系把兄弟弄出来，反而自作主张来抢学生妹。

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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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局子，倪，和这三个关键词相关的只有一件事。

倪脸上泛起红晕，她闭上嘴，转向应泊望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有七八个吃得火热的赤膊汉子，满是汗水的手臂上出狰狞的纹。

倪对这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大汉向来避之不及，闻言赶紧摇。

“那老婆子的玉牌是宝贝，家里说不定还有

杀特目不悦地啧了一声，也压低声音说：“老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飞檐走啊，五层楼下来一点事没有，他还给我了一张符，你们看――”

应泊说：“那真是奇怪了。”

应泊小声问：“认识他们吗？”

“――咱们家里那横贯整个墙面的裂痕，就是一张这种黄符劈出来的！”

小姑娘在附近高中读高二，上升入高三，成绩一般般，育一般般，似乎有个喜欢的男生。当然，这种秘密她没说，是应泊推测出来的。

下一刻她把这个幻觉甩开，问：“叔叔怎么不吃？是……是菜不合胃口吗？对了！是不是要喝酒？我去找老板买一些。”

有那么一瞬间，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眯着眼的狐狸。

应泊摇摇，竖起食指在前，示意她噤声。

“应、应叔叔，”倪听不清赤膊大汉们在说什么，发着抖问，“那些人怎么了？”

“……早上就是他，我在局子里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