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宝贝,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等那段难耐的心悸过去之后,凌羽直了背。
而现在,赵恒川爱不爱他,真的不重要。
了脸。
凌羽瞪大了眼睛,目光透过层层玻璃,借着角度凝视着两个奖杯的底端,直到眼里最后一丝的水分蒸发殆尽。
又过了几十分钟,赵恒川准备完事情走上楼,看见凌羽的小助理守在门口,见他过来,压着嗓子叫了声赵总。
后来大概是想通了,又许是伤到极致感觉不到痛了,又或许是彻底死心了……感情的事,谁又能真正拎得清?
赵恒川不会回来的。
“羽哥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好,总是熬夜,昨晚还让我给他带了一盒安眠药……”
这里是酒店大门,指不定会被狗仔盯上,两人很快分开了,赵恒川让凌羽先去房间里,等忙完了再来找他。
太痛了,痛得凌羽不得不咬紧牙才能忍住即将出口的呜咽,他弓起脊背,大口大口的着气,微红的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却又始终不曾落下。
对此,凌羽扯了扯嘴角,不予置评。
“他怎么样了?”
他缓缓坐下来,修长的五指按在口,又缓缓蜷起,抓紧了掌心里的一点布料――那份被刻意忽视的疼痛汹涌而至,水般的将他淹没。
凌羽靠着柜门,玻璃的寒意仿佛渗透了衣衫,一点点渗入灵魂里。
赵恒川花费心思的捧他,自己总归得要付出点什么,不然未免太不公平。
他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赵恒川站在大厅里,指点着工人将一束束鲜花搬进来。
对方都这样了,凌羽自然没法拒绝,只得早早赶完通告,在宾客到来前赶到会场。
三天后,赵恒川出差回来,要给凌羽置办庆功宴。
赵恒川不爱他,可他还爱着赵恒川。
自打那天以后,凌羽足足失眠了两天,眼圈重的连化妆都遮不住,还好没什么太需要脸的工作,不至于因此受到影响。
日子总归是要过的,他想往上爬,就离不开赵恒川,既然离不开,那么这些苦痛,他活该受着。
可赵恒川并没有发现,他迎过来,张开手臂,将人拥进怀里。
凌羽的手臂顺势环上了对方的脊背,赵恒川的温隔着衣物传来,带着熟悉的古龙水味儿,一丝丝钻入孔。
那是一个恰到好的笑容,带着点惊喜和惊讶,哪怕眼神过于冷了些。
他离他万里之外,正跟他喜欢的男孩相拥。
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颇有几分浪漫的味,凌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几秒后,出一个微笑。
凌羽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过去。
“谢谢。”
这一刻凌羽是真的看透了,哪怕他自如何抗拒,他与赵恒川的关系始终是不平等的,只有等爬上去了,爬到那人无法手可及高度,把人情都还清了,重新开始。
他似乎很是开心,大张旗鼓的包下市中心的一个酒店,主要是以公司内员工为主,还有一些平时交好的朋友。
“恭喜你获奖。”那人轻柔的嗓音响起在耳畔,呼出的热气让凌羽颤抖了一下。
他的确没休息好。
就算哭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因为就算是爱,他也要不起。
他坐在地上,后脑勺着玻璃的柜门,修长的颈脖暴在空气中,脆弱的仿佛一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