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看着他看似稚的脸。呵？连皇兄都不叫了？

但是棠棠拿江浅酒来威胁，柳柳很伤心，他觉得，棠棠无理的提这么多要求，还拿江浅酒来威胁他，真的很伤人。毕竟他还是把棠棠当成自己的兄弟手足的。

“把亵脱了。”

冷冷的声音，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这便是我的弟弟――如此也甚是锥心刺骨。

我顺从地一件件脱下来，没有问他究竟――直到我只剩里衣时，他也未曾让我停下。

柳柳本是很单纯的孩子，虽说跟棠棠不亲密，但心里觉得棠棠总来说是个好孩子【其实沉稳什么的是夸奖啊夸奖。

我始终一言不发，默默整理好衣冠，走。

是我太天真，太无用，被人威胁只得傻傻听话，甚至不敢冒险。

我远不及他。

内转了一圈，复睁眼：“好。我留下。”

如芒在背。

此时已是春末，并不觉得寒冷。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拉我走了进去。这大抵是暗室吧――令我脊背发凉，他要什么？

“穿上吧。”

为太子，无法保护江浅酒，是我之过。

里面的布置较外面致得多，我注意到靠近门口的柜子上落了一层淡淡的灰，像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了，朝棠应是不常进来。

已经够丢脸的了。

我把亵也脱掉了，抬看向朝棠，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来打量我的，似乎在确认什么。我无心读懂。

朝棠又来拉住我的手，这次我没有避开，任他冰凉的手掌覆上我的，拉着我到榻边。他伸手按了一下枕下的不知何物，旁边的墙便悄无声息地开了一小门。

我走的急，自然也未曾听见朝棠充满冰冷绝望的话：

朝棠后方的桌椅倒是干净――桌上有笔墨纸砚齐全。他转坐下，执笔蘸墨，竟是要画我。

照。

朝棠用我从未见过的眼光看着我，我只感到全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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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些。”

“转。”

朝棠换了一张纸，又重新轻点砚台，继续勾勒。

PS柳柳很伤心，棠棠也很伤心。

如此过程，我不想过多诉说。朝棠连着画了四、五张，我本以为自己会被折辱的哭出来――幸好没有。

他甚通丹青――我先前便知晓了。寥寥几笔，将我轮廓已勾出来。

好。

朝棠终于画的满意了，语气也不似之前生了，反倒柔和了一些。

“你至今只向我伸过这一次手。”

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当你是弟弟。

他递给我一个巴掌大的信封，我伸手去拿，指尖与他的手碰的地方，更加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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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看。”

“撅。”

他蓦然松开了我的手，我沉默地看着他。

“脱掉衣服吧。”

我想我眼中应满是疲累，也不与多留，便拂袖即走。

我一狠心，索脱了个光，只剩亵。

可

“朝柳。”

他要猥/亵我？我讽刺地想，这小孩，有那方面的癖好么？十岁便……他也是够行。

朝棠的威胁简单而暴，直接而有效。他这样的人，能说出口，就必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