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远特鄙视地瞅了对方一眼,回了两个字,“废话!”
坐在冰冷的花坛的边缘,看着渐渐和群众挥手告别的太阳公公,一阵又一阵的凄凉感觉从张宁远的心底蹭蹭得往上窜。他抬起,学着郭四妹的样子四十五度角,望着逐渐变暗的天空,心里期盼着突然从天降下一闪电,将自己从这无边无尽的噩梦中雷醒。
30年来接受的各种英教育告诉张宁远,自己的事情都要自己好,别去求助别人,同样的,也别去答应他人的求助。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种援助是毫无功利的。即便是某些公司的高额捐款,目的也是为了获得消费者的关注和认可,成为一种高尚且有效的行销策略。
“嘿,宁远,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么?欺负弱小,不懂得尊老爱幼,连畜生都不如?”
可是最终,天空平静得连一只乌鸦都没有叫着“白痴”得慢慢飞过,只有张宁远自个儿听着自己沉重的叹息,数着规律的心声,一分一秒的度过。
“这不就得了!”说完郝俊又在座椅上拍了拍,“那就快点坐上来,啥话也不要说,一切交给我。”
“……那我还是选第一种吧。”
“你脑子坏了吧?我伤的是手和肋骨,脚上可一点问题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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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却在不断地暗示他,郝俊是一个多么优秀俊美的青年,使他产生一种想要深入了解对方的渴望。
张宁远歪嘴一笑,“其实选哪一种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即便你选了第二种,别人还是会觉得你脑子不正常。”
☆、第十八章你把你的命子压那了?
张宁远嘴角一抽,将信将疑地把屁挪上轮椅,这才想起来这轮椅的来源也有些可疑,“你还没回答我呢,这轮椅你从哪弄来的?没有去欺负人家孤寡老人吧?”
张宁远伸手抚了抚额,转过恰好看见郝俊推着一辆轮椅,从远走了过来。
“你拿着把轮椅什么?”张宁远问。
他开始毫无理由地相信一个相并不久的人,这个人甚至还算不上他的朋友,这种状况很不好。张宁远不清楚这个状况预示着什么,只是,在内心深,有个声音在警告着他,不要和郝俊靠得太紧,否则,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万丈深渊。
郝俊笑得一脸贼兮兮,拍了拍轮椅上的座椅,示意张宁远坐上来。
这种心境对于张宁远来说很陌生,可以说在他近30年的生活里,很少有如此信任一个人的时候,除了自己的母亲。
他有些惊讶于目前内心的平静,明明遭遇了如此一系列的乌龙之后,脾气一向不好的他应该已经到了爆发到见人就骂,将气出在任何视线范围所及的所有路人甲上,可是此时,张宁远只是照着青年的指示,静静地坐在原地,等着某人将一切理妥当。
“………………”
“宁远,你想不想晚上有一个温的房间可以挡风遮雨,有张柔的床可以安稳地躺着,有间设备齐全的浴室可以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第一,将就一下你目前弱智的份,重获自由;第二,赶快追上去跟那同志形容一下你有多正常,然后在局子里蹲上4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