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上，人烟甚少，多数的人都已酣然入梦，唯有一些娱乐场所仍灯火辉煌，那些醉生梦死地妖孽，把黑夜当成白天，他们彻夜狂欢，在黎明出第一缕曙光的时候才昏昏睡去。

我奋力地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说，“我不会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庄衍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家人和我更没有关系，或许我今天就不该来，我本就是自取其辱，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救石哥哥，你讨厌他，你从来就不喜欢他。”

我转看他，他眼神里有说还羞的无奈，我不明白他为何非要我去见一个将死之人，而且我们从未谋面，倒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坚决。

昏黄的路灯形单影只的凝望着自己的影子，他们像孤独的守望者，凄楚地矗立着。

第25章心被密密麻麻尖利的石子划过

我冷冷地笑，眼神凄厉凛冽，“庄衍生，你这是要和我交易吗？”

我冷冷地说，“好，我跟你去医院，请你也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我说完，转想要离开，被他一把抓住，“小冉，不要任，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好吗？”

非要我去看你的后母，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去看她，我以什么样的理由去看她，你的情人吗，但是可惜呀，我们现在连情人的关系也没有了，我们本就是陌路人。”

床上躺在着的人我是见过的，当时我接到慕东旭的电话，仓促地奔到街上，那个路过玻璃橱窗，穿着宽大病号服的女人横过路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车子撞飞，当时她就倒在离我不足十米的地方，鲜红的血了一滩，很快被的柏油路蒸腾成一片暗红色。有人围上来，有人七嘴八的议论，有人上前检查伤势，撞人的司机着双走下车来，张皇着双手，嘴吓的青白，跌坐在女人不远的地方。

他再一次将我抱紧，温热的呼在我的发间穿梭，带着淡淡的烟草的味，“不要，小冉，不要这样，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任何的交易，算我求你好吗，就和我去医院看她一眼。”

透过玻璃向里面张望，一个中年的女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上裹着雪白的纱布，纱布上有血渗出，鲜红的一片，显得格外目惊心。

我挣脱他，去拉门，却被他从后抱住，他把埋进我的发丝，狠狠地嗅，他哑着声音说，“小冉，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那么自私地把你留在我的边……但是，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女人你必须去见她最后一面，医生说她可能过不了今天晚上，如果今天你不去见她，我怕你将来会后悔，你的石哥哥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保证。”

我坐在庄衍生的车里，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车子开了远光灯，像离弦的箭，劈开了黑暗，飞速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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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衍生牵着我的手来到ICU病房，一路上他不曾松开，他有力而温热的掌心向我传递着力量。

一路无话，手被他紧紧地握着，想要抽回，他又加重了力度，有轻微的压迫感顺着胳膊上的血漫延，我看了一眼他庄严凝重的侧脸，心里有瞬间的悸动。我迫自己目视前方，压抑下内心的不安和浮燥，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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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衍生推开病房的门，我跟着他走进去。床上的人面色苍白的可怕，嘴巴上带着氧气罩，屋子里摆满了不知名的各种医疗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