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米朵的两只眼睛哭了,的像两个大灯炮,我送她回家,把她安顿在床上,看着她睡着才离开。我给夏景和打电话,约他出来见面,他在另一边伤心地说,“我以为你已经将我遗忘了。”我说,“出来我们见个面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说,“自从上次见了面之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你。”我说,“我换了手机号。”其实是我答应过庄衍生不能和他再有联系,他只和我说怕我受伤害,但至于是什么原因他没说,我也没追问,我和夏景和也就是见过两回面,还不至于到难舍难分的地步,所以他要求我不能和他见面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次再见他完全是因为米朵,既然他和张仲坤是朋友,那他应该知怎么找的到他,那个男人应该给米朵一个说法,米朵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甩了。
神彩飞扬,八面玲珑,心就微微地疼了一下,我握着她放在桌子上消瘦的手说,“米朵,我不想永远活在阴暗里,我想走在阳光下,我知庄衍生很爱我,我也爱他,可是这份爱太沉重了,我们负担不起。”米朵望着我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说,“米朵,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你的脸色很难看。”米朵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下来了,她说,“夏冉,我和张仲坤分手了,她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被我撞见了,她揽着那个女人的肩膀进了酒店。”我轻拍她的手,柔声地安她,“好米朵我们不哭了,这种男人本不值得我们为他难过。”米朵说,“夏冉,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不能和他来往,他就是个成了的花心大萝卜,哪个女人也拴不住他的心。”我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以后我再陪你钓别的帅哥,比他好,比他帅,还要比他专情,丫就是个烂情货,咱不稀罕。”米朵哭着说,“可是夏冉,我稀罕,我稀罕他呀……我就是爱他,真的很爱他,我不想离开他,可是他不要我了,我找不到他了,怎么办……”
他了然似的说,“哦,我还以为是你不愿意再见我了呢。”我笑,淡淡地,“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张仲坤在哪,他不可以这么对米朵。”夏景和看着我,眉皱的紧紧的,满脸的疑惑,“张仲坤?米朵?”“是的,张仲坤和米朵分手了,而且他还躲起来不见她。”夏景和笑,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张仲坤的下落呢?”我皱眉,眯着眼睛看他,“你和张仲坤不是朋友吗,难连
我们在约定的地方见了面,他一见到我兴奋地像猴子见了香蕉,猩猩见了母狒狒,就差冲过来抱住我就啃了。
此时所有动听的话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我不能替她悲伤,亦无力分担她的悲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米朵悲伤而无从安,突兀地我就想起了那个曾经死在米朵面前的叫彭博的男子,彼时米朵是不是如此时一般无助地大哭,或许当时的她更绝望,绝望地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眼泪亦不能挽留而我们却唯有哭泣,那该是一种怎样无望的悲哀生生撕裂了一个女孩脆弱的心。庄衍生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小冉,如果我死了,不要忘记我。”像平地的一颗惊雷突然在我耳边炸响,不知那一刻如果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不会如米朵一般绝望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