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家被我姐姐一巴掌拍翻在地的时候,我咧着西瓜一样的大嘴哭了。在我小小的意思里,瓢瓜是怎么也大不过西瓜的,我要极力张大嘴来彰显我的委屈,就算扯烂了嘴也不能输了阵。我好不容易撅着小屁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和她理论,就被我姐姐一巴掌再次拍翻在地上,她细葱一样地手指点在我的小脑门上说,“顾果果,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这么恶毒呀,人家不就叫了你一声胖果吗,你就要给人家毁容呀,你没看人那小脸都磕了。”我再一次撅起小屁,胖狗熊一样笨拙的爬起来,将我被姐姐拍的半边脸对着她,我很想对她咆哮,说你看我的脸也了,但是我不敢,我怕他一巴掌拍死我。我拧着使劲的把我得发面馒一样的脸对着她,可她就装看不见,一转,颠儿颠儿地走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想吃雪糕,一闭眼就有一只大雪糕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我想到要偷拿妈妈放在抽屉里的钱,但是不敢。因为有前科,被告发过,一想起那事来我的小心肝就颤。那次,我偷了妈妈的了钱去大官爷爷的雪糕摊上买雪糕吃,被姐姐这个小人告发,我被我妈抡着大棒子一顿胖揍,几乎把我揍成胖大海。姐姐当时就站在旁边,看着我挨揍,她笑的咯咯的,跟晨起林间的小鸟叫似的。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拍死所有的鸟,顺便也拍死我姐姐,她的笑声太难听了,都快盖过我的哭声了,这让我小小的内心有点受挫,所以我就咧大嘴巴往死里嚎,可能是我豪迈的嚎声吓坏了我的妈妈,她觉得自己下手确实狠了点,所以她就不打我了,罚我站在院子里悔过。
我最最最讨厌别人叫我胖果,我胖吗,我抖着我藕瓜一样的短膊胳对自己说,“也不是很胖呀。”当我把那个喊我胖果的小男孩一巴掌拍翻在地上,他咧着瓢瓜一样的大嘴巴哭的时候,所有的小孩就对我敬而远之了。
我崴着萝卜一样的短,扛着个发面盆子一样的大脸盘子追出去,看她一阵烟一样飘走了,气得我白睛珠子差点掉地上。
姐姐在屋里趴在窗台上透过窗看我,她还在那咧着大嘴笑。我狠狠在瞪了她一眼,心想她笑起来的样子真难看,像极了恶毒的女巫婆。她也吃了我用脏款买来的雪糕,但她现在却笑的这么若无其事,真是气死我了。站在院子里,我突然就想爸爸了,他倒是疼我的,但他不常在家,我们家的财政大权和生杀大权全掌撑在我妈妈手里。我无比的想爸爸,他如果在
扭着小屁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由于我的小板比一般同龄的小孩都足够健壮,所以我走起路来总是有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有许多小孩就是被我这种狂的气势所震慑,所以他们总是避我远之,所以从小格健壮的我是有点小孤单的。
从小我就特喜欢吃雪糕,3钱一支的雪糕,对于四岁的我来说是无比奢侈的。想吃,但没钱,小小的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3钱一支的雪糕我都吃不起,我还活着干啥,我死了算了。我真这么想过,但我又舍不得,我怕我死了之后所有的好吃的就落姐姐一个人肚子里了,那她得乐成啥样啊,那嘴还不得咧得跟我们家炒菜的锅那么大。想想姐姐如花似玉的小脸上要真咧个炒菜锅那么大的一张嘴,那就真悲剧了,算了,以防那样的悲剧发生,我还是不死了。